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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姑娘手帕掩唇,笑嘻嘻的,與雪梅差不多年紀,但就說話的語氣神態來看,哪裡是個善茬。
蘇雪和與任公子都沒有將姑娘之間的鬥嘴放在眼裡,蘇雪榕便回道,「雪梅功課還沒有完成,因此今日不能一道出來,叫任妹妹失望了。」
任姑娘一聽,咕噥道,「誰是你妹妹?」
這下任公子才看過來,笑中含著警告,「不得無禮,嗯?」
任妹妹笑容討好地挽上任公子的胳膊。
這時,幾人在走廊上迎面碰見了崔九溪,便猜到太子多半也是在此地。
蘇雪和只跟崔九溪打了聲招呼,任公子倒是熱情地與崔九溪攀談了幾句,言下試探著是否能去見太子一面。
崔九溪一一回禮,又說,「恕九溪不能與諸位長談,殿下還有要事,九溪告辭。」
任公子聽見話裡的「要事」二字,便歇了跟過去的心,又與蘇雪和說笑起來。
沒一會兒,任公子推開房門,伸手道,「雪和先請,蘇姑娘、溫姑娘,請。」
幾人落座,蘇雪榕和溫濃一左一右坐在蘇雪和身側席前,而任姑娘也坐在任公子旁邊,兩人共用一個桌案。
「來,雪和,你我也許久沒有見面了,話不多說,先滿上酒。」
「好。」
任公子又說,「這酒烈,我讓店家給姑娘們準備了青梅酒,不醉人的,試試如何。」
溫濃隨蘇雪榕一起道謝,飲下一口青梅酒,這味道酸甜爽口,確實不錯。
她垂下眼,暗道這位任公子頗有交際手腕。
且他和表哥有一點很不相同。
表哥重禮輕利,任公子重利輕禮,方才若非聽說太子有要事不便見他,任公子早就拋下他們去見太子了,比起和太子拉近關係,在他們這裡失禮倒是件小事。
由此可見,他理想的妻子人選應當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姑娘,表哥今日帶她來見任公子,算是白費心了。
……
與此同時,崔九溪進了太子的包廂,將方才走廊上的見聞告訴他,並補充道,「這已經是蘇公子第二回 帶溫姑娘出來了。頭一回或許說明不了什麼,可第二回……」
太子對面的席位已然空出,案上的茶水也叫人收拾走了。
他聽說溫濃和蘇雪和都在此地,便歇了離去的心思,口上回道,「你說得不錯,雪和或許在打算些什麼。」
太子頓了頓,又說,「雪和大概是被父母逼得不耐,病急亂投醫了。」
因此,蘇雪和越是被逼急了,對溫濃便越不誠心,更像是將她當做自己反抗的由頭。
「九溪,待任大走了,你叫雪和他們到這裡來。」
「是。」崔九溪應下,「殿下真是拿溫姑娘當妹妹疼了。」
招致太子一個沒多少力度的警告目光,崔九溪繃住笑,給他滿上茶。
第21章 換衣 原來是個口是心非的主。……
「溫姑娘先前都在涿縣?」任公子的話頭忽地轉向溫濃。
「是,不過偶爾年關會到京城來。」
任公子笑了笑,「也是不巧,我回回來尋雪和都不曾見過你。不過如今看來,涿縣確實是個養人的地方。」
也不知是誇她還是場面話。
在場幾人都沒往心裡去,倒是任公子的妹妹撅起了嘴。
而後眼珠子一轉,插話道,「哥哥,我今兒見了溫姑娘蘇姑娘,心裡歡喜,想要敬她們幾杯,可好?」
任公子定定地看著她,任姑娘笑容不變,而後在任公子略微一點頭之後便端著酒壺到蘇雪榕案前,「蘇姑娘,先前是我口出不遜,這廂給你賠不是了。」
她傾身過去給蘇雪榕滿上酒,面上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