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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言正低著頭一瓶瓶開桌上的啤酒,聞言頭都沒抬,「你們唱吧,我不想唱。」
「怎麼了?」有人坐過來,搭上他肩膀,「剛一開場就萎了,太不像你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嗨到第二天的嗎?」
啤酒開完了,柏言把開瓶器一扔,「讓他們唱去,今天沒心情。玩遊戲嗎?」
「玩什麼?」那人饒有興致。
柏言撈過桌上的撲克牌,「國王遊戲,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好啊。」那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又招呼其他想玩的人一起聚過來。
柏言挑眉看了眼安安靜靜坐那兒聽歌的莊辰栩,有意要拉他下場,「一起玩唄,都沒見你那位新朋友說過什麼話,大家熟悉一下也好。」
莊辰栩抬眼看他,沒動靜,反倒是陸洵很大方,往他們那邊挪了點位置,和唱歌的人換了下,「行,一起玩吧。」陸洵爽快地說,邊說邊笑著,眼睛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亮。「其實我都沒聽莊哥說起過你,只知道他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一直想認識一下。」
柏言聳了聳肩,低下頭,修長的手指在撲克牌間穿梭,切牌洗牌,像穿花蝴蝶一樣利落漂亮,「哦,他這人沒心肝的,你小心點,對他再好,他都不長記性。」
莊辰栩眉毛皺了下。
陸洵很自然地接話,「怎麼會,莊哥也就面上冷一點,其實心思又細又溫柔,對我可好了。」
旁邊的人聽了這話都開始起鬨,這話太曖昧,還透著點喜歡與親暱,一聽就是熱戀中的情話。
柏言看見莊辰栩的耳朵好像都紅了,昏暗處隱約見陸洵去牽了莊辰栩的手。
他心更煩了,收攏牌,扣著牌敲了下桌子,對齊邊,發出很響的一聲,「行了,玩遊戲吧,要玩的都過來。」
柏言簡單說了下遊戲規則,就是每人抽一張牌,記個號,抽到鬼牌的人就是國王,可以指定任意兩個或三個號碼的人做一件事,被指定的人不可以違抗。國王的號碼是所有人抽完後最後剩下的牌,國王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指定的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
這遊戲有強制要求,又有很大的任意性,卻不容易被人針對,聽上去公平又有趣。
有人問,「那玩不起的怎麼辦?」
柏言聳聳肩,「認慫的話就喝酒,一口氣喝一瓶不能斷,斷了重來。」
人群笑起來,「一瓶啊,這醉是醉不了,但能喝吐。」
柏言把牌抽出來,牌面向下放在桌上,往後靠了點,又沖謝時玉他們使了個眼色。剛剛在等車的時候都商量好了,大家分散坐一點,互相打個配合,誰是幾號都能知道。
謝時玉還挺無奈的,覺得柏言這做法幼稚,跟個小孩似的,但柏言說的認真,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他覺得讓柏言撒撒氣也行,省的憋著不痛快,而且就是個小遊戲,也不會玩得太過火。
雖然私下配合,但也沒那麼巧,鬼牌不是說拿就能拿到。
第一輪抽中鬼牌的是個男生,隨便指了兩個號,壞笑著從桌上拿了片餅乾,讓一人咬著,另一個人撐在他身上做伏地挺身,配合著把餅乾吃掉。
結果號碼揭露,恰好是那個男生和另一個身形比較魁梧的男生。
男生臉都黑了,哀嚎一聲,自己坑了自己,伏地挺身全程生無可戀,最後兩人嘴還是碰了一下。其他人笑噴了,好不容易好了。男生從地上爬起來,擦著嘴,「操,你幾天沒刷牙了。」
那個男的更嫌棄,胳膊肘一伸卡了那人的後脖子,卡的他喘不上氣,「你還嫌棄我,我還沒嫌你嘴裡一股蒜味呢。想的什麼爛遊戲!」
那人面紅耳赤,扣著他胳膊,可惜體型差距太大,「我那是想跟你玩嗎,誰沒事幹想跟男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