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世(第1/2 頁)
“莊主。”
長逸進到秋如晦書房,道:“高翼昨夜收到我們的賀禮,連夜下旨,張嘴就要滅了我們及仙莊,還不知從哪裡揪出來個替死鬼,封了個剿賊總指揮使,叫什麼於衝。真是笑話!”
本來在習書的秋如晦,聽見於衝兩字,停下筆來,道:“於衝?什麼底細?”
長逸摸摸後腦勺,有絲尷尬道:“就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御前侍衛,朝廷無人敢跟我們對著幹,隨便拉出來個人送死的。應該沒什麼底細.....”
秋如晦放下筆望著長逸,眼神讓長逸只覺全身發毛。長逸立馬拱手道:“對不起,莊主。我這去打探。”秋如晦移開目光,起身走近長逸道:“勿以三軍為眾而輕敵。長逸,我以往是怎麼跟你說的,做事需謹慎,禍莫大於輕敵。”
長逸聽完皺眉舒展,身子彎的更低了些,恭敬道:“對不起莊主,長逸知錯了。”說罷眼睛偷偷去望秋如晦的臉色,秋如晦伸手在他腦殼上彈了一個腦瓜崩,長逸疼的蹦起來,委屈巴巴的大叫:“莊主!”見秋如晦面無表情,撅著嘴捂著腦袋灰溜溜的跑出書房。
秋如晦一人站在書房裡,眼底的笑意慢慢散去,回想到那日丞相府裡與雲澄爭執不歡而散,有些心煩。
又想若雲澄此刻出現在面前,定要打趣幾番,然後咬文嚼字的說出一堆酸詩來。如那日初次見面時他言:傾蓋如故,白首如新。聽聞自己姓名又言:即見君子,雲胡不喜。如今想來倒是荒唐有趣的很。秋如晦不自覺嘴角微揚,唇邊噙著的笑意漸漸盪漾開來,一直映入眼底。
良久後,他緩緩嘆出一口氣來,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庸人自擾之。”轉身回到桌前,提筆難下,不知如何表達,下筆難止,不知如何收尾。思量許久,執筆書: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
秋如晦望著這兩行字看得入神,以至於天都黑了還未點燈,月光穿過樹蔭灑到屋內,漏下了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長逸走進房輕聲喚道:“莊主?”秋如晦這才回過神來,他起身點了燈,立馬回到以往的狀態,道:“何事?”
長逸回話道:“莊主,於衝前家裡只有他和他母親二人和一些族人,他的父親和兄長,是當年先帝身邊的武將,不過在高翼逼宮時,皆以身殉國。”
“如此說來,他的父兄皆效忠先帝,按照高翼的性格,該是誅了於家九族才罷休。怎會留他?”
“我也很奇怪,可惜十多年過去了,知情的人太少了,還沒查出來...只知後來於衝被留在宮裡當侍衛效忠於高翼,其母為此很不滿這個兒子,他們母子關係很緊張。”長逸說完,將手裡的摺子呈給秋如晦,又道:“這是宮裡的眼線打聽到的於衝的一些訊息,他還說這於衝的武藝高強,性格偏執...”
秋如晦看完摺子,道:“我知道了。”
長逸走近了些,試探性的問道:“莊主,要不要我把他偷偷做了?”
“不用。”秋如晦看著長逸一臉疑問的表情,解釋道:“殺他是很容易,可他死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於衝再上來...算了,還有什麼事?”
長逸這才想起來還有事,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秋如晦,道:“對了莊主,晉親王那邊的探子回信了。晉親王下個月會去落英山的廣學堂。”秋如晦聽到廣學堂三個字一怔,道:“有何緣由?”
“是廣學堂的雲先生所邀,他舉辦了一起文人雅士相聚議論學問的友會。受邀之人大都是些遠離俗臣的文學大家。晉王可是個博古通今的風流才子,又是雲先生唯一的朝中好友,故也在受邀之列。”長逸說罷突然想到了什麼,壞笑道:“對了莊主,廣學堂不就是上次送你髮簪那位公子家裡辦的嘛!若是他肯幫忙,我們也省去很多麻煩...”
秋如晦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