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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醉錦打了個噴嚏，感覺背後涼涼的。

烏婁鬱面無表情地把鮮奶一口氣喝完：「吃完了。」

「嗯？」黎虞側眸，瞥了一眼烏婁鬱桌上的東西，剛剛還有半杯，這麼快就喝完了，他有些眷戀這隻貓咪的毛，隨口一問：「要不要再買點其他的？」

烏婁鬱乾脆利落地搖頭。

白斕剛想趁著這個人類陷入沉迷情緒，吸點他的生氣，結果感覺自己被抱下來，他有些懵，一雙腳從他眼前邁過，他仰頭，看到這個人類毫不猶豫地打算走了。

走？

他居然捨得？！白斕瞪大眼睛，藍眼充滿了不可思議，居然有人類能抗拒他的原形？！

白斕還愣著，忽然感覺自己被一隻腳擦著地板移開，白斕愣愣地抬頭，看到黑鳳凰冷漠地從自己面前過去。

白斕：「……」這是故意的吧。

「龐沖，我們先走了。」黎虞走了幾步，對龐沖道。

龐沖忙點頭，笑容燦爛：「走吧走吧。」走了他就可以摸一摸這隻金色高貴的貓咪了！

黎虞離開店，龐沖唇角的弧度快與太陽肩並肩了，誰料他的夢中情貓冷漠地走了，三兩步竄入人群中，不見蹤影。

龐衝心碎了。

離開五光十色的街道，黎虞問：「下次還去嗎？那店家的味道感覺不錯。」結帳的時候還給打了五折，收銀臺的員工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很惶恐。

「不去了。」

黎虞腳步一頓：「為什麼？」

烏婁鬱神色懨懨，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貓太多了。」

黎虞詫異：「我以為妖魔裡貓和鳥不像普通動物的關係。」

「不喜歡。」烏婁鬱吐出三個字。

「不喜歡我們下次就不去了，」黎虞笑笑，「學校門口那家味道就不錯。」

烏婁鬱心情變好，神色稍緩。

兩人炒近路回家，透過一個沒什麼人的小路時，兩人身後不知什麼之後悄然跟了一個小生物，腳步無聲，黑暗中，幽深的眼睛滲人。

黎虞的感知能力很好，那隻小體型的妖魔一出現他便發現了，走了一段路，黎虞停下腳步。

狹長的小路上只有他們，路邊的燈把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路燈下，黎虞看清楚那隻妖魔的樣子，竟然是一隻狐狸，通身純白，一條大尾巴在身後，幾乎是身子的兩倍長。

想什麼來什麼，黎虞眉眼微彎，盯著那隻沒有影子的狐狸，唇角揚起一點弧度。不讓擼的話他就強行上，強扭的瓜最甜了。

黎虞還沒踏出一步，烏婁鬱忽然快速走過去，一腳把那隻白狐狸踩扁了，也不是扁，就是化作黑霧消散空氣裡。

黎虞：「？？？」

「……那個，鳥哥。」黎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爾康手伸在半空，場面一時安靜無聲。

「分身而已。」烏婁鬱平靜地說，像剛剛什麼都沒有做，走回黎虞身旁。

「分身？」

「啊，一個高等妖魔的分身，」烏婁鬱隨口道，「連分身都算不上，隨便弄出來的東西而已。」

邵醉錦在車上，捏出來的小分身被毀，他只得抽回傾注在那邊的分神，不過……那一腳下來的視覺感可不大好，黑鳳凰乾脆得超乎他的想像。

本來還想以無害的分身去探探那個人類的底呢，算了，本來就是臨時興起。

停靠在路邊的車開走。

烏婁鬱踩完狐狸，變回了烏鴉的模樣，飛到黎虞面前示意要抱。

黎虞雖然摸不著頭腦，但路上抱一隻烏鴉走路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黎虞便抱著他一路走過去。

黑色的烏鴉頭搭在黎虞肩膀上，眼神喪喪的，紅色的眼睛愣是透露出憂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