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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老人從淡笑到沉默，至始至終都未曾抬起過眼瞼，可是李海的表情與動作卻絲毫不差的被他看在了眼裡，包括李海此時雙眼之中的一縷火熱，見到似曾相識紅色液體，聞到久違的熟悉氣味，確實讓李海心中泛起了漣漪。

在地球，茶與紅酒，本是李海最喜歡的飲料，前者是李海經過父親多年的薰陶而染上的習性與愛好，而後者，則是李海踏出社會之後好上的一口，唇齒留香，這話不僅對茶來說無比的適合，用在了紅酒上，同樣是恰恰貼切。

茶的苦澀，茶的清香，紅酒的酸澀，紅酒的香甜，都是讓李海無比垂漣的東西。

老人的三個問號，讓李海不置可否的坐下，緊接著李海只覺得雙眼一花，還沒待李海看清老人的任何動作，李海面前的檀木桌上，便是多出了一個與老人一模一樣的水晶杯，晶瑩剔透，其上刻畫的魚鱗狀條紋，在紅色液體的輝映下，栩栩如生，如同一條紅鯉魚。

魚鱗水晶杯高只有十五公分，沒有李海在地球上見識到的那種支架，整個杯子下凸，中細，上方鼓，開口小，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條遊動的鯉魚。

李海右手微微有些顫抖，但在拿到杯子的剎那，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端起了這一杯看似妖豔，韻鬱非凡的紅色液體。

李海此時已經坐下，剛好可以跟老人平視，沒有剛才那種居高臨下的視感，李海才發現老人並不只是垂下了眼瞼，而是閉著眼睛。

收回了略微詫異的眼神，李海把目光投在了水晶杯上，從小李海的母親便向他再三告誡過，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吃，不過李海此時卻沒有了這方面的顧忌，手中那神似紅酒的液體，不僅勾起了李海的興趣，同時也勾起了李海對於往事的回憶，不是天元大陸上的，而是地球上的。

微微嘆了口氣，李海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水晶杯，頓時手中的鯉魚如同活了一般，煥發出了亮麗的光彩。

李海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水晶杯上，並沒有發現當他輕輕晃動手中水晶杯的時候，對面的老人臉上那飽經風霜摧殘卻沒有留下多少傷疤的臉上，不可遏止的抖動了一下，升上了一股潮紅，然後潮紅馬上便退卻了下去，不留一絲痕跡讓李海遐想。

半杯子不到的紅色液體蕩起了一圈亮麗的光暈，李海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神采，把水晶杯緣放在了鼻端下微微一吸，紅酒的獨特清香頓時讓李海茅塞頓開，全身的肌肉都難得出現了一陣鬆弛，再緊繃。

李海不再遲疑，端起水晶杯，猛的吸入了一口杯中的紅色液體，紅色的液體甚至沒有經過李海的舌頭便直接射入到了李海的喉間。

一股異樣的舒適感頓時讓李海渾身舒坦，嚥下紅色液體的瞬間，李海險些歡快的呼喚出聲。

上等的紅酒，比起李海在地球上喝過的最有味道的紅酒還要來得香韻，當然，這也是因為李海的身份本就不高，根本就沒有機會喝道真正頂級的紅酒。

一口只是喝掉了小半口水晶杯中的紅色液體，雖然李海極其想要再次喝上一口，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誘惑，放下水晶杯的同時，恭敬的對著前方的老人說道：“老人家，這是酒？”。

老人張口，一如既往不溫不火的說道：“是酒，紅鱗酒”。

“紅鱗酒…”，李海低喃一聲，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李海的錯覺，老人的聲音與語氣前後雖然一致，可是李海能夠感覺得到，自他喝下紅鱗酒的那一剎那，老人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觀，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來，卻是李海心中不可否認的直覺。

老人學著李海的樣子搖曳了一下手中的水晶杯，頓時覺得杯中的紅鱗酒有了一股以前從未察覺的生氣，這是彷佛活了的生氣，把紅鱗酒的酒氣激盪了出來，卻又不是那麼張狂，配上了水晶杯小魚口的緩慢揮發，不至於讓紅鱗酒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