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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氣……”
施晴橫著眼盯著了三兩秒,“你真委屈,明明是我的錯,還要你攬在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呀。”
“哪裡哪裡,老婆你高興就好。”他輕笑。
“是嗎?”施晴得理不饒人,問他,“你哪裡錯了?我還沒看出來呢!”
他咬牙,好半晌說不出話。施晴見狀,抿了抿唇,在他腿上扭了扭,轉過身就繼續塗她的面霜。
那天她一睡就是一個上午,睡得頭越來越漲。他也沒回公司,在家裡待著,中午的時候給她煮了點粥想喊她起床吃,她懶懶地應了聲,然後就把被子拉起,將頭埋在被窩裡,沒了下文。
他擔心把她給餓壞了,長長短短在她耳邊嘮
叨了十來分鐘。她忍無可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臉怒氣地說:“不許說話,我要睡覺!”
他好聲好氣地勸說:“先吃了再睡,有什麼問題?”
“我沒有胃口,一點都沒有。”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語氣不善地說。
他盯了她半晌,雲淡風輕地說了句:“你信不信我灌你?”
窗簾沒有拉開,房間裡幽幽暗暗。他揹著光坐在床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聲音並無波瀾,明顯是發怒的前兆。她不悅地跳了下床,赤著腳走了出去。
草草地把粥吃完,她又不想再睡覺了,便窩在沙發上看的肥皂劇。她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披,客廳的陽臺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冷風從門縫裡滲了進來,吹得她微微發抖。她懶得去拿衣服,也不願叫他幫忙。耗著耗著,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後果說嚴重也不嚴重。週一起床的時候,她的頭痛得更加厲害了。眼看就要遲到了,她也黏在床上起不來。慕景韜換好衣服過來尋她,發現她還賴在床上,被子被她擁得緊緊的,只露出半顆小腦袋。他覺得好笑,看了下腕錶,出言提醒:“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我的頭好痛好痛好痛……”她甕聲甕氣地說。
“怎麼回事?”他坐到床上,掀開被子將她拉了出來。她臉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他低頭用額頭探了探她的體溫,聲音有點焦慮,“丫頭,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嘟著嘴搖頭,他起來替她拿衣服,折回的時候對她說:“你發燒了。別磨蹭了,起床。”
看她一動不動,他只好替她把衣服給換了,邊換邊說:“頭痛怎麼不早說?不舒服就要看醫生,搖什麼頭。”
昨晚睡覺的時候,躺得遠遠的。慕景韜知道她還與她慪氣,想著也由她好了,量她也不能慪一輩子,不料卻沒有發現她體溫的變化。現在他也只能暗自後悔,還跟小孩子較什麼勁呢,真是無聊。
隨便地收拾了一番,他就帶著她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施晴精神欠佳,上了車靠著靠背就閉上了眼睛。他替她請了個假,再給他的助理撥了個電話,稍稍交待了待處理的事務,隨後才開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她又不願下車。她的臉色不怎麼好,他更是著急,不知道她是燒了多久了。故連忙把安全帶給解開,半摟半抱地扶了她下車。
施晴
賴在他身邊,將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邊走還不忘埋怨他:“都是你害的,好難受哦!”
“都是我害的,全是我的錯。”他胡亂地認著錯,但語氣和態度確實誠懇無比,聽得替他們掛號的護士小姐都忍禁不禁。
幸好他們來得早,醫院裡排隊就醫的人並不多。他陪她將體溫量好,護士小姐就叫她的名字了。施晴苦著一張臉,看了看她身邊的人,做最後的掙扎:“真的要進去嗎?我不想去……”
回應她的,是他的行動。他強行將她帶了進去,輕輕鬆鬆地,只像捉住一隻小雞。幸好替她就診的醫生是個頭髮半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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