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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官銜?
藤明月說:“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嗎?”
我說:“我原本知道,只是一時忘了。”
藤明月說都統的官職不小,清朝祖制是“漢不掌兵,滿不點員”,八旗入關打來的天下,擔心帶兵的漢人造反,因此漢人不掌兵權,滿人不點狀元。都統是旗人擔當的官職,相當於八旗的副旗主。
我和臭魚聽了藤明月的話,得知都統等於過去說的官封萬戶。話趕話,隨口這麼一問。可是我們住到深山老林的窩棚中,旁邊有個墳頭,心中不免嘀咕,害怕身穿小衣服小鞋子的女孩半夜出來,雖然明知不可能,正當苦寒之時,墳土凍得堅如鐵石,誰出得來?
說著話,邊鋪好了狍子皮睡袋,三個人分頭準備,我出去撿拾松枝枯柴,臭魚用幾塊石頭搭成個灶頭,藤明月將一個個凍得梆硬的黏豆包烤軟了用來充飢。還有從狍子屯帶來的魚乾和扁杏,到這會兒沒那麼多講究了,胡亂填飽肚子而已。可是烤了半天,黏豆包仍是啃不動,凍得太結實了。
臭魚用松枝從火堆中扒出一個黏豆包,啃了幾口啃不動,他說:“真叫饞死人急死狗!”
我說:“彆著急,我先給你們說說都統吃什麼?”
臭魚說:“你還知道這個?”
我說:“那當然了,我祖上到關外挖棒槌,賣給那些達官顯貴,經常出入王府巨室,在旗的官家吃什麼,可沒我不知道的,那時候旗人高官講究吃餑餑。”
臭魚說:“餑餑不就是貼餅子嗎,那有什麼可吃的?我看還不如狍子屯的黏豆包,你可別拿豆包不當乾糧,豆包它至少有餡兒!”
我說:“不是貼餅子,餑餑是滿洲的麵食。”
臭魚說:“合著還是包子、餃子和麵條,那可正合我意。”
我說:“差不多,水煮餑餑、搓條餑餑、打糕餑餑、豆麵餑餑、盆糕發糕酸棗糕、撒糕打糕五花糕,外帶一盤幹炸丸子蘸老虎醬,這個餑餑菜可以不可以?”
臭魚說:“簡直太可以了,我口水都流一地了!”
我說:“可以是可以,不是沒有嗎,眼下只有黏豆包,你湊合湊合吧!”
臭魚抱怨道:“要麼你別說,說了那麼多好吃的又沒有,誰還啃得下黏豆包?”
我說:“那不是還帶了扁杏和餅乾,山裡條件艱苦,有什麼吃什麼,別挑三揀四了。”
破屋之中結滿了霜,一時半會兒熱不起來。我擔心松枝不夠燒到天亮,顧不得再跟臭魚侃大山了,又到屋後撿了一捆,抱了松枝正往木屋走的時候,忽聽獵狗對著墳頭叫了幾聲,那邊似乎有些響動。我感到很奇怪,之前嚇唬臭魚的話,說什麼埋在墳中的小女孩要出來找他,我自己都不信,但是聽到響動,也不由得毛髮直豎,心想:天寒地凍,墳土都凍透了,鑿也鑿不穿,裡邊的小女孩怎麼出得來?
第十三章透明洞穴
【1】
我心中納了一個悶兒,手握柴刀走到墳頭前邊,想看看是什麼東西作怪。
藤明月和臭魚聽到獵狗叫,當即拎著鳥銃出來。
我用柴刀指向墳頭,示意那邊有東西。
藤明月問道:“是狼嗎?”
我搖了搖頭,轉到墳頭的另一側,發現墳後有個窟窿。
下半晌剛下過大雪,除非是剛扒開不久,否則不可能有墳窟窿,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正當我們吃驚之時,墳洞中探出個毛茸茸的腦袋,比貓大、比狗小,一身黃白斑斕,白紋橫面,雙眼賊兮兮的。
臭魚說:“什麼玩意兒?怎麼長得跟非洲大耗子似的!”
我認得是虎鼬,荒原上多見,原始森林中偶爾也有。原來“孤女墳”幾百年前已經讓野狗掏過了,墳窟窿進去了野獸。虎鼬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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