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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儘管他和東方苒苒有交易在前，兩人的虛假定親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但至少王景心底曾經有過東方苒。

但是東方苒偏偏是李樂的人。

光是這一點，東方苒苒就毫不懷疑王景對李樂和東方苒兩個人抱著怎樣的敵意，或者說，關乎男人尊嚴的屈辱。

暮從仍舊不緊不慢的說話，臉上遮面的鐵甲也沒有摘下：&ldo;我需要活下去，才能保證與您重逢，您也曾經和我說過，要我活著‐‐至少活到您回來的時候，在此期間，允許我使用任何手段。而這世間，除了大夏國的帝王，我想不出更加強有力的保護傘。大人，我是您拳養的惡犬，但如果您不在了，就會有許多更高層面的人出來清理我。&rdo;

&ldo;惡犬可以護主，但如果主人不在了，它就是喪家之犬。隔壁的獵人會驅趕更多的惡犬闖進來，把我吃得骨頭都不剩。&rdo;

&ldo;即使是暫時的庇佑所，也需要支付租金。&rdo;

他語氣平淡得好像是在談論晚上應該吃什麼，東方苒苒仍舊皺著眉：&ldo;除了王景，李樂也是強大的庇佑所。&rdo;

李樂不僅有實力，他的身份，足以威懾那些高層面的大人們。

東方苒苒提到李樂，暮從臉上的平靜終於裂開幾分。他那雙紅色的眼眸裡滕然升起一抹殺氣，但僅僅是片刻，又重新歸於平靜：&ldo;龍雀大人不可能收留我，我也不可能去投靠他。&rdo;

東方苒苒嗤笑：&ldo;你看，你要我相信你‐‐但是你應該也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只有李樂。你連李樂都不去投靠，又憑什麼讓我去相信你？&rdo;

暮從垂眸，目光盯著少女的鞋尖：&ldo;龍雀大人不肯收留我，是因為我曾經想過殺他。我不會投靠龍雀大人，是因為我曾經想過殺他。&rdo;

他的目光從少女的鞋尖上移，停留在她眼角底下的那顆紅色小痣上，那粒小痣落在暮從眼中，無比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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