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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納悶的問東方苒苒：&ldo;苒，你怎麼突然有原力了？老闆不是說過，你的體內沒有源頭，所以根本凝聚不起原力嗎？&rdo;

東方苒苒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她舉起自己的手，火焰在手掌上熊熊燃燒，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灼熱。

她的聲音乾澀嘶啞，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ldo;是啊，我沒有源頭，但是有人借了我源頭。&rdo;

&ldo;借？這玩意兒他媽的還能借？&rdo;安東尼大吃一驚，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滿臉納悶。

&ldo;借？到底怎麼回事？東方苒你給我說清楚！&rdo;東方飄暴怒的衝上去想要抓住她衣領，駭人的怒氣底下，掩藏著少年惶恐的不安‐‐李樂的&ldo;源&rdo;在東方苒苒身上，那李樂呢？

東方飄不敢去想，不能去想；李樂是他精神世界最大的支柱，是不可戰勝的神。東方飄不敢想像，如果他的神不復存在了，他還能否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目標繼續堅持下去。

東方苒苒毫不客氣的抓住他手腕直接把他甩了出去！大約是力道沒有控制好，下手重了些許，被甩出去的東方飄落地之後一聲悶響，居然沒能立刻爬起來！

安東尼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他嚥了咽口水，默默地離東方苒苒遠了兩步，同時又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苒還是個風一吹就倒的弱雞，現在怎麼突然就能暴揍東方飄了呢？這不科學啊！

東方苒苒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筋骨還不能立刻適應這種強度，把東方飄扔出去之後她的手腕也並不好受。所幸李樂的源足夠強大，即使東方苒苒只能發揮其中三分的力量，也能揍得東方飄媽都不認識。

但是東方苒苒表情上仍舊是冷淡的，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她垂眸，冷眼看著掙扎爬起的東方飄：&ldo;怎麼回事？我還想問問你是怎麼回事！你跟著李樂多久了？李樂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什麼級別？你現在又是什麼級別？&rdo;

&ldo;但凡你再爭氣半點，李樂也不會選擇留你在上面接應。他為什麼不帶你進門，你心裡沒點逼數嗎？&rdo;

&ldo;合著他小時候吃了你們東方家幾口飯，就活該給你們東方家賣命是吧？&rdo;

&ldo;不……&rdo;

東方飄的話沒有說完，臉頰上立即捱了一拳！他悶哼一聲，眼前一片漆黑，彷彿看見星星在繞著自己打圈！一片腥甜的混亂裡，唯有東方苒苒惡狠狠的聲音格外清晰！

&ldo;為了給東方家開罪！他放棄自己的職位，跑回來給你們家求情‐‐你們家半路上遇到血族騎兵，他拼死拼活護著你；你們流落第一層，明裡暗裡多少人盯著你？什麼明槍暗箭，李樂全給你擋了。東方飄，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來到第一層之後，你除了訓練之外，還吃過什麼苦？！&rdo;

&ldo;沒有！你他媽乾淨得像一朵盛世大白蓮！天天有事沒事就悼念你姐！你幫過李樂什麼？連酒吧的帳都是李樂自己算的！&rdo;

又是一拳打過去，東方苒苒喘著粗氣，拳頭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進沙子裡。她咬著自己的下唇，眼淚滾下來，那張本就髒汙的臉頓時就像花貓似得‐‐她也不在乎，咬著牙踹了東方飄一腳：&ldo;老子早他媽的想揍你了！還來警告我？警告你個p！怎麼？這世上是不是就你一個死了全家的？！&rdo;

&ldo;想死就直說！我不是李樂，不慣你的玻璃心，你想死？行啊！看在李樂是我老闆的份上，我無償贊助你一個骨灰盒！&rdo;

說著，東方苒苒甚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