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顯在避忌著躲那孩童(第3/4 頁)
賴在林家客棧喝茶摸魚,十分混蛋慣了。
好死不死就遇到這麼一遭,突然便丟了性命,刺史府未留後招,若沒有了仵作又事急從權,那莊清舟會從何處求援呢?
那姓顧的,極有可能順勢頂替而後聽刺史府全權行事。
兩人醫館之行言語並不避諱病人實情。姓顧的年輕機敏,無論從病理還是找官府拐彎打聽,必能摸清自己底細,林羽淺淺惆悵,倒未生後悔之意。
若單純一介醫者,左不過就是發現孩童身份,她們如何撿到她等等諸如此類皆是實情,倒也經得起盤問。
再不濟,便是調查二人身份,這也沒什麼可擔心。
“皆因我們深居簡出慣了,從前少去麻煩醫者,不熟悉也是自然。”林羽一邊安慰,一邊觀察著床上孩童,正欲說什麼,倏忽欲言又止。
她示意兩人離開,又輕手輕腳地關門。
林瑤見她話匣子戛然而止正是詫異,隨之走到廳堂後,林羽已全然一副安心落意狀,比之方才顯得諸多避諱大相徑庭。
林瑤差異萬分,因房中除了二人就是那孩童。
她這阿姐方才明顯在避忌著躲那孩童。
林羽見她面色毫不意外,只是微微斟酌,說出自己的顧慮,“刺史府告示對這起命案言之甚少,莊清舟並非傻子,行事向來也算有的放矢,這般在辭令上敷衍,無異於自找雷霆棒喝,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命案有異,官府已然被動。現場還活著的人,大約便是兩人救回來這女孩,她曾於偶爾清醒時親口說出自己的名字:徐思若。
這不正是被害的錄事徐平之女?那個雨夜,她因何逃離、如何逃出?
兇手既至今日還能隱匿,便說明手段非同一般。她一介幼子,明晃晃躺在旖旎閣紅牆跟前,為何兇手就是發現不了?
如今官府越顯得辦案手段無能,林羽心中莫名的不安感越濃。
自己救人心切之初並未往深處想,刺史府欲蓋彌彰的掩飾與強行結案的無力都令她神經越來越敏感,“既與醫館有約,萬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哪怕真有一天,姓顧的將一切向刺史府托盤而出,左不過面對救人之舉,總有些說辭辯白,稚子無辜,相遇則救合該是個天經地義的道理。
“我不信這驚天要案的轉機就在若大一個稚齡孩子身上,與其將她置於官家那危險的環境裡,不如我們先悉心照顧恢復快些,待她清醒,再助力刺史府不遲。”
此言正中林瑤所想,她連連點頭,“懸賞令諸多論斷含糊其辭,依慣例,這等要案需上報王廷陳情,如今中州還未派遣欽差,果然莊清舟出身金琅衛白虎營,倒是有膽識得很。”
林羽聽後僅是表情怪異,不置可否。
濟陽城父母官人稱“小莊大人”,上任前在千珏城就頗有“名氣”。
金琅衛四神營中,白虎營有監管百官之責,比之御史只會動嘴皮子,這支武軍更能用拳頭達到震懾百官的效果。
而白虎營中,莊清舟自詡文武雙全的自吹自擂之言同樣出名。
他在武力值達到白虎營三甲併名冠王都後,果斷棄武從文,用無視下限的舌戰擊敗一眾反對他的文官,生生用一張嘴皮子,在王都“最想毒啞官員”評選活動中奪魁。
數年前,這件事一時轟動全國。
濟陽城並非官家競爭之地,皇帝下放官員也頗不在意。玄皇陛下的老子、羽德帝在位之時,放誰下去算誰倒黴。至前攝政王攝政後,對此地非常重視,濟陽城的父母官任命一事,就作為皇帝的一項重要任務被安排下來。
不同於其他各地官員,任命人選由六部院提名,皇帝召集中樞閣大臣商定後裁出。濟陽城的父母官,是皇帝以秘密邸報形式,蓋了玉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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