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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換深深嘆了口氣，問道：“賢弟如何看待皇途偉業？”

“在我看來，皇途有如優曇華。”

“為何是這種花？”

“佛前有花，名優曇華，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開花，彈指即謝，剎那芳華。這種花不是正合皇途本意，我認為真正能讓皇者感覺到意義所在的是皇途本身，在這條不平坦的道路上，所經歷的一切，本身便是一場精彩。最後不論功成身敗，都會因為時間而褪色，所以這條皇途本身，才是皇者所追求了。”餘楓想了想說道。這兩天他正好在看奇花譜，現在就直接把其中一種佛教經典中提及過的優曇華哪來做比喻。

“哈，想不到賢弟對佛典亦有涉獵，看來是想佛道雙修？”金不換沒有對餘楓話做出評價，似乎餘楓的答案對他來說也不重要。

餘楓搖了搖頭：“任何非是邪門的教派皆有其可取之處，我只是凡人，不求仙不參佛，但求明心見性，得逍遙之意。”他感覺自己學npc說話越來越有範兒了。

金不換又陷入了沉默，餘楓知道閒話已經差不多了。便說道：“兄長抱歉，聶長生的屍身已被我安葬，恕我無法在瞭解真相之後，仍然對聶前輩下手。”

“與我一說當年真相吧。”金不換聲音不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餘楓似乎是聽到了一絲疲憊之意。

然後餘楓就將聶長生的一生向金不換從頭道來，這些內容主要是源自餘楓歸納整理，從聶長生與白幽幽離開師門到憐花谷七人結義，然後再到柳雲君、長生花、三花踞鼎……

“唉，聶長生一生雖是令人唏噓，但究其原因，多為咎由自取，但如今既已身死，便讓他完軀長眠吧。”金不換聽後說道。

餘楓知道金不換的意思，如果聶長生對兄弟能夠多解釋幾句，不那麼想當然的認為自己對別人好就行了，那麼今時今日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很多人心裡想想當然的認為對一個人好，就是應該怎樣怎樣，一旦沒有收穫預期的效果便會質疑。聶前輩對待感情如是，對待兄弟也如是，我知自己不應擅自評價他人，但沉默很多時候代表的不是信任，而是背離……心與心的背離。”

餘楓說道這裡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聶長生的一身算計成分有，可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他本身的性格問題，沉默的付出並不一定能換來所有人的理解，有些事你不說，別人永遠可能不知道。

“對了，聶前輩身上的葬神武典我想還是應該交由皇朝保管。”餘楓說著，便直接取出了葬神武典，連試探的意思都沒。

“你知道這部武典代表的是什麼嗎？”金不換沒有第一時間收下，而是問了一個餘楓壓根不知道的問題。

聽餘楓表示自己不知道之後，他便解釋道：“在應天皇朝未立之前，這個天下是由五城十二樓所主宰，但五城十二樓之間並不和睦，但幾大聯盟體實力相差無幾，雖然相爭不斷，卻是誰也無法將誰抹去。”

“五城十二樓雖然統轄武林僅有五十年的時間，但卻是整天九州大地最黑暗的一段時間。無休止的戰禍延燒的不止是武林各派，更多的是無辜受難的百姓。於是，在三百年前，有一名少年因機緣得神器天令，並以神器銘文為基，自創葬神禁武。敗盡了五城十二樓之主，開創了一個全新的皇朝盛世。”

“啊……那個少年是應帝？那葬神武典不就是應帝武學？”聽到這裡，餘楓立刻意識到了恐怕這回是虧了。

不過金不換的下一句話卻是讓餘楓開始慶幸自己今天交出了葬神武典。

“非也，父皇當年年少，功力並無現在這般渾厚，他只是敗盡了五城十二樓之主，其中不少人未死，並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