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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謙很是無奈,自知攔不住她,只好勸道:「大姐下次要做的話,就把這些粗笨的活留給我和明澤,你在旁指導就行。」
明蓁笑著應下,明謙這才轉身把簸籮擺到院中放置的木架上。明蓁眼前一空,立刻就注意到家中來了外人。
孟玉堂早在明蓁抬眸時便只覺心中一悸,他自負才學敏於眾人,吟詩作賦信手拈來。可此時才知,胸中空有萬千詩句,卻找不出一句來襯託面前的佳人。
孟玉堂和姚明謙相交數年,年節下也會上門走動,但以往姚家父子多是在前院廳堂招待他,今日還是第一次踏足姚家後院。
他曾偶爾聽明謙提到過他的大姐,多是誇讚溢美之詞。知曉明謙的姐姐有一手好廚藝,經常會給明謙做精緻的點心帶去書院。他也有幸品嘗過,確實美味。還知曉明謙的姐姐畫技了得,是被姚叔父都稱讚過的。
今日得見,孟玉堂只覺她就應是這般女子,溫柔聰慧、心性高潔又有如此傾城之貌。
孟玉堂呆愣了片刻,方覺失禮。忙輕咳一聲,把目光望向別處。
姚明謙幫著明蓁把簸籮放好,這才想起給她引見。
「大姐,這位就是我的同窗好友孟玉堂,今日他是來見父親的。」
明蓁記起曾聽弟弟提過此事,只是不知這位孟公子會此時前來。她雖少見外男,但因著是弟弟的同窗,也並不慌亂,只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禮。
「見過孟公子……」
孟玉堂忙躬身回禮,聲音有些侷促:「不敢,不敢……」
恰在此時,廊下有腳步聲傳出,姚思禮和周氏一起走了出來。
「可是孟賢侄來了?」
孟玉堂慌忙回神,對著姚思禮更加恭敬。
「玉堂見過姚叔父、叔母。冒昧前來,玉堂多有叨擾。」
周氏見他舉止有度、溫文儒雅心中先有了幾分滿意,她對著姚思禮微點了點頭,目中帶著讚許。
姚思禮心領神會,對著孟玉堂道:「孟賢侄不必客氣,你我兩家原也是舊識,你與明謙兄弟幾人又是同窗好友,合該多走動才是。」
孟玉堂又躬身應是,跟在姚思禮身後進了正廳入座。
明蓁並沒有跟進去,只沏好茶讓秋雨去送,自顧自回去繼續醃杏子。
春雨送了茶回到房中,再看明蓁的目光就帶著幾分熱切。
「小姐,這位孟公子生得玉樹臨風,才貌雙全,和咱們二少爺相比也絲毫不遜色。人又文質彬彬,談吐非凡,我看老爺和夫人對他都很欣賞。」
明蓁手上的動作不停,只「嗯」了一聲算做應答。
春雨有些著急:「小姐,你就不好奇嗎?我看老爺夫人的意思,好像……好像是在給你選夫婿。」
春雨一口氣和盤托出,眼巴巴地等著明蓁回應,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當然關心她的婚事。要是明蓁有意的話,她可以立刻去前廳偷聽,替明蓁打探一二的。
明蓁卻很是沉得住氣,「春雨,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這事全憑父母做主,我沒有意見的。」
春雨不明白小姐怎麼這麼鎮定,她常聽戲文上唱些才子佳人的曲目,都是郎情妾意,夫唱婦隨的。可是小姐現今哪有半分羞澀動情的模樣?
周氏此時卻在認真觀察著孟玉堂,見他一舉一動不見絲毫粗俗,言語應對更是不卑不亢,心中又滿意了幾分。
姚思禮抿了一口茶說起舊事:「當年我同你父也是同窗舊友,他為人謙和,勤勉用功,為吾等楷模。只可惜天妒英才,孟兄不幸英年早逝,讓人深感痛惜。這些年,我安於田園之樂,不喜交際,對賢侄的照拂也不夠,此時深覺愧對孟兄呀!」
孟玉堂忙放下茶盞起身施禮,口中連道不敢,「姚叔父此言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