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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啼沒有出聲,嘴唇被他抿起,似乎覺得這個要求被他親口承認會十分困難。
他不說話,魚忘時也不催促, 直到對方很輕地發出一個「嗯」字。
&ldo;可我不行。&rdo;在說出這句話後, 段懷啼的臉色變得慘白, 魚忘時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一字一句, 言辭清晰,&ldo;段懷啼, 你給我聽好,我只會親我喜歡的人, 也只會給我喜歡的人親。&rdo;
說完,他不顧地上還有些失神的少年,站起身便離開了密室。
魚忘時去了偏殿,那裡陸元宵已經在等候,說是想要取些他的血,配以之前的藥, 看能不能緩和宴清禾的病症。
&ldo;既然能壓制,那說明小師叔的血是有用的,後面師尊出現走火入魔的症狀,也許是因為短時間內吸食了小師叔大量的血。&rdo;
&ldo;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rdo;
魚忘時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
當天夜裡,他便留在偏殿的院落裡,看著陸元宵開始配藥。
大概到後半夜, 宴清禾終於蹙了下眉, 面色漸漸不再詭異地變化, 有了好轉的跡象。
陸元宵也鬆了口氣:&ldo;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這兩日內,師尊便能清醒,小師叔,你要不先去休息會兒,我在這裡看護師尊就可以。&rdo;
魚忘時思索了一下,而後搖頭:&ldo;我跟你一起。&rdo;
雖然段懷啼在這種時候不至於對宴清禾動手,但這裡畢竟是天邪宗,也許還留有不少灼耀的爪牙,段懷啼要清理這些人也要費些時日,他怕出了差錯,一定要守著宴清禾清醒。
最後他跟陸元宵兩人,一人看守,一人休息,輪著來。
宴清禾是在第二天的夜裡醒來的,這時正輪到魚忘時在房內休息,他就在趴在一個離宴清禾床邊不遠的一個小方几上,腦袋枕在一條手臂上,另一條手臂平放在下巴處,他的眉頭微微擰起,應當是睡得極不舒服。
夜裡風有些涼,魚忘時捏了下衣角,手不自覺往裡縮。
這是魚忘時幼時的習慣,因為貪睡,遇到變冷的夜裡總是嫌難得睜眼起床添被子,就將手指都伸進衣袖裡全部攏住。
而這一動,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宴清禾垂眸看去,但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原因,魚忘時那隻胳膊受了傷。
薄被接觸到臉頰面板的時候,魚忘時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他面帶警覺,眼底還殘留著些許朦朧,在看到宴清禾的剎那間迸出喜色。
&ldo;六師兄,你醒了!&rdo;
宴清禾看著他,「嗯」了一聲,而後將視線轉到他的手上,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用薄被徹底將人蓋住。
&ldo;去床上睡。&rdo;
幾乎是在他開口的剎那,魚忘時就辨別出來,宴清禾已經恢復了清醒,笑意瞬間到達了眼底,他又搖頭:&ldo;六師兄你更需要多休息,我已經不困了。&rdo;
宴清禾也不勉強他,而是轉眸看向房門外。
魚忘時以為他記憶受損,對周圍的環境有些不明,便解釋道:&ldo;六師兄,我們還在天邪宗內,但已經從那個地宮裡出來了。&rdo;
&ldo;我知道。&rdo;
宴清禾垂著眸子,重新看向魚忘時的手臂,&ldo;還疼嗎?&rdo;
&ldo;不疼。&rdo;
魚忘時連忙搖頭,&ldo;只是一點點血而已,早就不疼了。&rdo;
他這點傷跟宴清禾所承受的病痛壓根兒就比不了。
見宴清禾沉默不語,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