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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都輕輕吸了下鼻子，一雙眼滴溜溜地看著孟長青。

孟長青隨手撈過抹布擦桌子。

&ldo;你喜歡嶽陽師姐嗎?&rdo;阿都忽然輕輕說了一句。

孟長青詫異地抬頭看阿都，半晌都沒說話，&ldo;什麼?&rdo;

阿都其實生的極俊秀，溫潤的一雙眼，安靜坐著的不說傻話，像極了仙門中儒雅俊秀的世家公子。他露出個笑，&ldo;我也喜歡嶽陽師姐，她桂花糕做得可好吃了。&rdo;

一頭霧水的孟長青被阿都的思路帶偏了，半晌才道：&ldo;喊錯了，我喊她師姐，你應該喊她師妹，你是大師兄。&rdo;又道，&ldo;先不說了，我還有一大堆衣服沒洗呢，你先坐會兒，我給你拿桂花糕，你別到處跑，待會兒我送你下山。&rdo;頓了下，他道：&ldo;我們御劍飛下去。&rdo;

阿都極為詫異，&ldo;你會御劍?你什麼時候學會御劍的?&rdo;

孟長青心裡補了一句&ldo;在山裡亂竄時學會的，被你爹當野猴子拍下來十幾次&rdo;，嘴上卻笑道：&ldo;你猜?&rdo;

阿都興奮之色溢於言表，&ldo;猜不到，長青，我們這就飛下去好不好?我幫你洗衣服!&rdo;說著他就要捲袖子。

&ldo;別別別，我一個人很快就洗完了。&rdo;孟長青給他端了糕點過來，&ldo;你吃糕點，千萬別亂動屋子裡的東西啊，我師父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rdo;

&ldo;長青，你怎麼這麼怕你師父啊?&rdo;

孟長青微微一噎，&ldo;我去洗衣服了，你吃東西，不要亂說話。&rdo;瞧阿都還要說話，孟長青迅速撿起一塊桂花糕塞在了阿都的嘴裡，&ldo;吃!&rdo;

阿都鼓起腮幫子，嘟囔了句什麼。

這邊孟長青出了門，抱了籮筐便走，打水倒水，又灑了點皂角，刷一下拎起衣服放上搓衣板開始搓，大約一刻鐘後，他正用力搓著，眼前忽然多了個人影，他緩緩抬頭看去，阿都站在他面前，臉色蒼白。

&ldo;怎麼了?&rdo;

阿都抖著手從身後拿出個東西，&ldo;長青，我、我就摸了一下。&rdo;剛剛屋子裡沒人，孟長青洗個衣服洗半天都不回來，他一個人坐不住，就吃著桂花糕開始翻屋子裡的書，不曾想這書翻不開，他就用了點力，哪裡知道變成了這樣。

孟長青看著他手中的攔腰撕開的書，許久才道：&ldo;你確定你只是摸了下?&rdo;

&ldo;長、長青，我不是故意的。&rdo;阿都臉色煞白，&ldo;還、還給你。&rdo;他情急之下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把書拋了出去。

&ldo;唉!別扔啊!&rdo;孟長青睜大了眼，那書直接朝他拋過來，眼見著要落入滿是水的盆中，他慌忙伸出手接了把，連手上全是皂角都顧不上了。

屋子裡，孟長青看著桌案上那整整齊齊被撕開的書，拿布小心地擦去了上面的皂角沫，他的手有些抖。李道玄有許多書，放鹿裡有個書閣，孟長青進去過一次，浩瀚書海不過如是，除此之外，各處屋子均有零散書冊，孟長青每次拿書，都是和李道玄小心地開口，拿到手恨不得套個手套再摸。

原因無他，李道玄真的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孟長青看了眼快哭出來的阿都，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道：&ldo;事已至此，我師父……我師父應該不會……算了，我先看看這本什麼書。&rdo;絕望的孟長青拿起書看了眼，上下兩半湊了一起，剛翻開看了兩頁，臉色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