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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了。&rdo;李道玄在案前坐下，&ldo;怎麼還不睡?&rdo;

&ldo;看會兒書。&rdo;

&ldo;夜裡看書傷眼睛。&rdo;李道玄將書放下了，&ldo;早點回去睡吧。&rdo;

&ldo;是。&rdo;孟長青抬頭看了眼李道玄，又道：&ldo;師父也早些休息。&rdo;

李道玄看向他，許久才道，&ldo;長高了不少，道服小了。&rdo;

孟長青這才低頭看了眼袖子和褲腿，是有些小，他這兩年長得快，他心裡高興李道玄與他多聊兩句話，道：&ldo;還能穿。&rdo;

他還是給李道玄沏了茶，屋外大雨傾盆，屋子裡卻寧靜非常，蓮花狀的爐子裡點著水沉香，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夏夜。

孟長青在李道玄面前，他一向老實。他打小沒有家，玄武便是他的家，師兄弟便是他的手足，李道玄是師亦如父。他忽然有些不想睡了，就想這樣陪著李道玄坐一會兒，聽會兒雨。

李道玄見他發呆，問他：&ldo;不想睡了?&rdo;

孟長青思緒已經跑出去了，又莫名想起前陣子阿都問及李嶽陽時的眼神，以及南鄉子那一大疊話本子和□□，真是想不到，玄武的掌教，竟是有那麼兩大箱子的□□。孟長青原本覺得這些師長都高高在上遙不可攀，忽然才發現原來他們身上也有點人間煙火氣，這距離似乎一下子近了。

他慢慢支起下巴，看著李道玄，若是掌教真人藏著□□……

&ldo;師父，我能問個問題嗎?&rdo;他的聲音有些猶豫，卻又忍不住開口。

&ldo;問吧。&rdo;

孟長青一下子不知道如何開口，支吾了會兒，終究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開口道：&ldo;師父，您有沒有過……心上人啊?&rdo;

李道玄喝茶的手微微一頓，看了眼孟長青，道：&ldo;沒有。&rdo;

&ldo;嗯?&rdo;孟長青傻眼了一瞬，明顯有些沒想到李道玄的回答就兩個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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