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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謝凝拙用力推拒著,卻怎麼都掙脫不出比自己小三歲的葉峙淵絕對強勢的力度和控制,直到他呼吸漸漸困難,葉峙淵才終於停住了親吻。
但探進浴衣裡緊縮住身體的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鬆。
「你幹什麼!」終於喘順了氣,謝凝拙低吼,「你想幹什麼?」
「我幹什麼?」葉峙淵手指一緊,捏住謝凝拙腰側,「你才是,在幹什麼?」
他環視房間,看到明顯有人已經睡過的床褥,沙發前灑落的紅酒痕跡,再垂頭看謝凝拙已經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腰帶散落、完全開啟的浴袍,幾乎目眥欲裂:「你幾乎不清醒地接我電話,又一句話不說地結束通話!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飛車趕到這裡,結果你在幹什麼?」
他鬆開了鎖緊謝凝拙腰的手,卻以不容抗拒地力度一把拉開浴衣,冷冷地掃過謝凝拙浴衣裡只穿著內褲的身體:「你和他,你們在幹什麼?」
「什麼?」謝凝拙用力推開對他而言就是侮辱的在「檢查」的葉峙淵,「你以為我會和他幹什麼?」
他捂緊浴衣,也壓住心臟傳來的劇痛:「葉峙淵,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幾天不見身邊就能換人?你以為我和他……和他……」
他眼眶慢慢紅起來,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語氣卻堅硬得像絕不融化的寒冰:「葉峙淵,請你,滾出去。」
第19章
葉峙淵的喉結僵硬地滑動,表情像是凝固了,以至於說出口的話也像是一塊一塊被冰凍住的冰塊一般:「你、要、我、滾?」
謝凝拙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垂著眸子微微閉眼,卻半寸也沒有給葉峙淵留下餘地:「是,請你永遠的,滾離我身邊。」
須臾,房間裡一聲巨響,葉峙淵抬腳踢飛了垃圾桶,裡面那餘下一點紅酒底子的酒瓶被巨大的力道揮舞著跳出垃圾桶,砸在牆面上,裡面的剩餘的紅酒被甩出來,濺出一圈,砸在謝凝拙的臉上、脖頸上,浴袍上。
酒瓶第二次落在酒店地板鋪著的地毯上,發出沉悶聲響,壓抑、卻又凜冽,像是謝凝拙此刻的心跳。
在這一刻之前,他還惆悵著自己的暗戀竟然是以一種毫無結局的狀況作為結束,實在是寂寞,又過於慘澹。
現在他才發現,悄無聲息的結束,原來才更好。
那樣的話,此刻這種難堪到極致,讓他痛到像是一千根針同時順著血脈湧進心臟的狀態,就不會發生。
「你和別人半夜在房間裡穿著浴衣拉拉扯扯,你竟然說得出讓我滾?」
「我和徐辰邶清清白白,我從來沒有違背對你的承諾,我憑什麼不能讓你滾?」
葉峙淵一怔,瞬間之後卻又毫不溫柔地捏住謝凝拙的下頜,抹花了他臉上濺上的紅酒印記:「就算你現在沒有和他發生什麼,但是我滾了以後呢?你以為我會讓你以公然在訪談裡立的『單身』人設,去找下家?」
「那不是人設。」謝凝拙看著葉峙淵,眼神堅定,「我確實單身。」
「你單身?那我算什麼?」
「算什麼?不是你定義的『床伴』嗎?但床伴有床伴的道德和邊界,你呢?你有嗎?」
葉峙淵盡力用理智去壓住心裡不斷泛出的戾氣:「我不想知道你需要什麼邊界,我也不打算遵守什麼邊界。你難道不想有一個喜歡的人,認真交往?」
「我有喜歡的人。」心痛到了極點,謝凝拙忽然進入了一種麻木的平靜,眼神篤定地看著葉峙淵,「我有。」
葉峙淵怒吼:「你有喜歡的人?那你怎麼不和他在一起?」
「他不喜歡我。」謝凝拙甚至淡淡地笑起來。
「所以,你才和我做……床伴?」
深深地盯著謝凝拙那抹淡笑,葉峙淵只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