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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見本人,倒是忽然能理解ivy對林予臻的倚重了——星艦從來不缺長得好看的練習生,也不缺聲線好的主唱,但眼睛這樣乾淨靈氣,清冷中又透著少年獨有桀驁無畏的主唱,倒的確是難得。
只可惜,認清這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江弋看著他,語氣平靜地說:「星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瞧這話說的。
跟沒說一樣。
林予臻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要去按門把手。
江弋也多少有些惱火,故伎重施,上手阻攔林予臻離開,就在他的手臂橫在林予臻面前這一刻,林予臻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周身四溢的寒氣像是突然匯聚成了一股強勁的寒流,在身體裡橫衝直撞,他只覺大腦「嗡」了一聲,就像是被人用重錘敲了一記,緊接著太陽穴刺痛不已,視野也模糊了片刻。不等四肢冰冷的感覺消退,五臟六腑居然又像燃燒起來一般,灼痛不已。
那感覺簡直就像身體在製冷機和電暖氣之間開啟了無縫切換。
林予臻難受得俯下身去。
偏偏這個姿勢正背對著江弋。江弋看不到他此刻蒼白的臉色,只當他是要借勢掙脫,於是手上又勒緊了些。
林予臻:「……」
正是心煩意亂、口乾舌燥的時候,偏偏後面還來個添堵的,林予臻遵循本能,毫不猶豫地低頭,照著江弋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張口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口腔內悄然生長。
他來不及細想,兩顆尖利的牙齒已深深沒入江弋腕上面板,耳邊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血液順著中空的尖牙縷縷攀升,腥甜的氣息逐漸在喉中洇開,林予臻被這全然陌生的體驗震驚了,三秒後,才不知所措地鬆了口,轉身面對袖口已染上血色的江弋。
這一轉過身來,林予臻立刻受到了兩重視覺衝擊。
第一擊,自然是江弋手腕上兩個駭人的血點;而第二擊,則是江弋瞳孔中清清楚楚映出的,自己長著兩顆血牙的身影。
……變異了?
林予臻:「我……」
他心慌意亂地低下頭,用舌尖輕輕感知了一下那剛長出的尖利的新牙,被那真實的觸感深深震撼到了。
在人生的第十七個年頭,林予臻頭一遭對自己所屬的物種產生了懷疑。
江弋皺著眉輕喘兩口氣,腕上咬痕在林予臻看不到的角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彌合,而後他簡單整理了一下袖口,眼中帶上幾分嘲諷:「牙還學不會控制,就急著往星艦鑽?不知死活。」
於是林予臻心頭騰升而起的諸多情緒中,又迅速新增了一種——那是對江弋看到他這副樣子,卻好像並不怎麼感到驚訝的震撼。
江弋放下手腕,語調恢復了平穩,說:「膠片交回來,否則我不敢保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的事。」
乍然被這麼一威脅,林予臻亂成一團的大腦倒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強迫自己理了理如麻線般纏繞的思緒,心想,一個正常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不僅沒有被嚇得魂飛天外,甚至連程度稍大一點的吃驚都沒有,並且還能對自己發出氣定神閒的恐嚇,這正常嗎?
他現在對江弋所屬的物種也表示合理懷疑。
更何況,自己的症狀是從昨天做完r模擬測試才開始出現,二隊的幾名隊員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身體不適。
現在看來,從r測試到結果發放,整件事都透著一股詭異。
——江弋是在取出膠片後才動的手嗎,會不會在結果列印之前就已經行動了?
如果的確是這樣……那他們的症狀同他有沒有聯絡?
江弋像是看出林予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