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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最終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悄咪咪地跟在了他身後。
他們一行人直接去了小賣部,陸生塵在冰櫃前挑挑揀揀,最後拿了一瓶運動飲料。那瓶飲料她早就不記得是什麼牌子了,甚至於連什麼顏色都記不清。
段凌波看到陸生塵在拿完飲料後,又去貨架上拿了一盒泡麵。她記得十分清楚,是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因為那天段凌波鬼使神差的,也跟著他拿了一盒。
陸生塵結完帳後,就去飲水機前灌了熱水,然後端著泡麵、跟隨大部隊走進了食堂。見他走了,段凌波驀地感到一陣心慌,她發誓,她這輩子泡泡麵都沒那麼利索過,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調料包撕開、倒進了面桶,接著飛快地開啟飲水機,瘋狂地灌水。灌完水連蓋兒都沒封好,便直往食堂走。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陸生塵。那天天氣晴好,窗外的樹被風不斷地吹著,枝幹的影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他臉上,遠遠瞧著,就像是一幅畫。
那會兒食堂的人不多,不過即使人很少,段凌波也不敢坐得離他太近,她找了一個帶柱子的座位,利用柱子的遮掩,偷偷摸摸地看他,其實啥也看不到,不過還是很開心。
那應該算得上記憶當中,她與他之間,最近的距離,她有一份獨屬於自己的小心翼翼的快樂。
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頭推開,段凌波才從回憶中抽離出來,腦袋空空的,用兩隻指頭捏住叉子,開始掩耳盜鈴般吃泡麵。
如果那天沈梓溪不那麼粗心,應該能看出,向來平靜淡然的段凌波,在那一瞬間有多慌亂與欲蓋彌彰。然而,那天她並沒看出來。
沈梓溪從外頭走進宿舍,放下肩上的包,神色看起來異常平靜。她看了一眼段凌波手中的泡麵,略微皺了皺眉頭:「你午飯就吃這個嗎?」
「沒啥胃口,也不想下樓,隨便應付一下吧。對了,你昨天走得急,事情解決了嗎?」
「辦好啦。我完了,他們沒完。」
她話說得乾脆利落,段凌波卻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沈梓溪在段凌波倒地、趙媛等人意識到不對勁轉身逃跑的瞬間,立馬報了警。警方調取監控錄影抓到了他們。
趙媛她爸勸她倆私下和解,但她死活不同意。
在醫院等待段凌波甦醒的時候,接到了林景的電話,沈梓溪沒有接,後來去了派出所,他又給她打了好幾通。
沈梓溪在去見林景的那段路上,做足了一切打算。想著也不是她的錯,他肯定會站在她這邊,沒想到,才剛踏入咖啡館,就聽他說:「你跟她和解吧。」
不問是非對錯,不管原因為何,也不看看她是否受傷,一見到她就勸她和解。
那一刻只覺得心臟麻痺,所有情緒都像是被冬天的雪給包裹住了,變得沒有任何溫度。
她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林景,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一如既往地站在趙媛那邊,一如既往地不顧她是死是活。
她忽然覺得多年青春餵了狗,她到底喜歡他什麼啊?面前的男人有什麼值得自己喜歡的?為什麼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對方?
林景讀不懂她微妙的表情變化,猶豫片刻,還是說出:「別讓趙媛留下案底,女孩子留案底不好。以後你想怎樣都行,我絕不會跟她有任何往來。」
這話讓她覺得分外好笑,就好像他對她的喜歡,是一份施捨,只要她放過趙媛,他以後就堅定地站在她身邊。可是這是愛嗎?這樣的愛,是她所需要的嗎?
沈梓溪沒說話,倏地站起來,將手上的咖啡杯往他面前一擲,發出「咚」地聲響,咖啡灑了桌面到處都是,有幾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