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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變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許又會流很多血,丟臉地昏過去。我還要更加丟臉,也許看見他的血之後,又會像昨天晚上一樣,可憐地縮在牆角什麼都不敢做。
所以最後偷偷地掀起扇子的一角,從縫隙中偷偷觀看,窗外好像下起了雪,鵝毛大雪,並不是很密集,飄飄揚揚,就像護髮素的廣告一樣(真的有這個廣告哦)。光線好像還是有一點強,我慶幸自己沒有傻傻地拉開窗簾。不過如果是像麻布一樣的單層淺色窗簾的的話,可能會在布料上映下一個個飄飄揚揚,稀稀落落的影子……
而且那樣的窗簾無法擋住所有的光線,會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影出白的耀眼的窗框,因為光線被窗簾暈過,會暈染成一片,黑與白並不是那麼清晰……石曉峰懶散的躺在床上,還在睡,我穿著浴衣,一副偽裝出來的沉靜,正跪坐在他身邊,卻不由自主地看著鵝毛大雪的影子。
石曉峰果然是很開掛的體質,濕毛巾並沒有換多少次,沒過多久燒就完全退了,他睡著的樣子也好像逐漸安穩下來了。那時的時間已經接近正午,我這時突然感覺到了早上沒吃飯,遲來的飢餓感,從冰箱裡翻出來前天晚上做好沒吃,昨天早上起晚沒吃成,準備今天早上吃卻忘了的粥(還能吃嗎?),小心翼翼地倒進小奶鍋裡(作者就是,做什麼都用小奶鍋),然後放在電磁爐上加熱。
熱到一半,大概是正午十二點的時候,石曉峰突然醒了,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窩在床上哼唧,讓我很想踹他一腳,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他看自己辛苦地哼了這麼久還是沒人理他,就在床上艱難地擰來擰去,一臉的&ldo;朕起不來快來扶朕&rdo;,我看他可憐,就大發慈悲地跑過去拽他,可是他卻不願意起,要我把壁櫥裡面我自己的被子拿出來,他要靠著。
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是我還是照做了,畢竟自古以來病人都有一種很微妙的特權……看他心滿意足地靠著我的被子,裹著自己的被子,頭髮亂糟糟的樣子,我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一點點高興。這應該就是成就感吧,尤其是看他氣色還是死人樣,但是卻迫不及待地盯著鍋看的時候……
簡直想笑啊!放肆笑!
不過當真正笑出來的時候,也許會理所當然的被當做蛇精病。所以我還是忍住了。
把小桌子搬過來,架在床上,他不說話,默默地在喝粥,真的很不忍心提醒他:&ldo;這個是前天晚上的,說不定已經壞了。&rdo;因為感覺快壞了,所以自己還是一點都沒喝,隨便在冰箱裡翻出幾個橘子坐在旁邊吃,還讓他用一種很感動的眼神看著我……
心虛g
心虛到讓我不好意思直視他誠懇的小眼睛,所以直到收拾碗筷的時候,我才看見他裸。露的肩頭,感覺不對勁,想了想,他應該是裸睡吧,但是感覺有點詭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昨天就和一個裸睡的人睡在同一個平面上……
實在不願意承認,就想問問他:&ldo;你是裸睡嗎?&rdo;
&ldo;不是,我沒穿衣服穿褲子了。&rdo;
&ldo;那你的傷口不會粘在被子上嗎?&rdo;
&ldo;不會,我貼了邦迪。&rdo;
感覺這個人有一點不可理解,昨天還流了一地的血,今天早上還一副死樣子,那麼深的切腹傷卻只貼了一張邦迪……我猜我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道一道的黑線。
他應該是看見了我的表情,開始為自己解釋:&ldo;其實不是的,沒那麼嚴重,內臟已經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