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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實際上至少還有一個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做出的這些成績,因為它們全都是以施暴與受虐為基礎,建立絕對服從為目的而做出的成績。是絕對不符合現在人人平等的觀念,也絕對不符合癲癇在生命前15年受到的那些正面教育,怎麼說呢?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用著一種封建社會的支配製度,雖然自己樂在其中也取得了成績,但是如果被癲癇發現的話,我會無地自容的。
因為心中清楚,他或許不喜歡這樣。
比如說,有一天我正在辦公室裡調。教著沒湊過字數的小弟,正好他態度挺強硬的,剛開始本來還只是溫柔地往他臉上拍了一堆廢紙;既然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就抄起小板凳揍他唄,揍著揍著我心情愉悅,甚至臉上可能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的時候才突然發現‐‐窗外似乎有人正盯著我,然而會在那裡盯著我的人,應該只有癲癇一個吧。
再之後,就沒見過他趴在那裡了。
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說那段時間書架被搬到汪淡淡辦公室裡使用,但是我總覺得,恐怕是被他看見了我在調。教小弟的樣子。所以他不喜歡我了,覺得我是個大變態,再也不想理我了。其實很想跟他解釋清楚‐‐這麼做是對待這些死皮不要臉的亡命徒的最好方法,我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法在這和他們浪費時間……我有很多理由可以編造出來,可以厚著臉皮跟癲癇解釋,但是他卻再也沒出現在視窗。
在那之後,我還是常常坐在辦公室裡,一個人寫著那些文字遊戲大綱,或者是查查今天有沒有哪個小弟沒寫夠字數。有時候工作的腰痠背痛了,會習慣性地抬頭望向那扇窗,看看外面無論是藍藍的天還是布滿霧霾的天,卻再也沒看見癲癇。再回憶起我們曾經似乎隔著窗戶框聊過天,也面對面地拍過玻璃,笑的像個傻13,心中就是一陣抽痛。
他消失在了小視窗,就像是他說的那些傲嬌的損話消失在了我耳邊,或者是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一樣。我不再常見到他,不再常聽見他,不再常常被他所注視著。雖然心中偶爾感覺孤寂,但是還行,我還受得了。
我還可以和總部這麼多同僚小夥伴們到處耍,還可以跟我哥敘敘舊,看他的蛇精病似乎突然一下康復了,雖然現在兩個人已經無法像以前一樣坐在同一個鞦韆上。但是我已經不需要再讓他費勁晃著我了,就像我不再需要常常看見癲癇?
我猜,這兩句話中有一句是假的。
我雖然知道癲癇現在身在何處,也知道他已經做了大姐頭的直隸,不再是我包養的廢柴;但是我卻不知道癲癇現在正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見到了什麼人,是否如今還是喜歡著我。雖然希望他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但是也希望他不要孤獨,能有知心的朋友陪在身邊。雖然希望他永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但是我也知道這是對不起他的行為,因為我不再是他一個人獨佔著。
有時候和我哥、和我那些小夥伴們在本部晃來晃去,突然會感到有誰的視線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可是並沒有帶來狙擊手的危機感;也沒有仇人的那種惡意;或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因為我並不想回頭。可是想想又不對,因為這視線中莫名地透露出溫暖,我不想回頭,反而是因為不敢。
我猜,在我背後的是癲癇。
果然,不久就看見他悄摸摸地從我身邊不到半米的地方閃過,&ldo;嗖嗖&rdo;地就竄沒了。每一次,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心跳似乎都會漏跳一拍。他經過我的那一瞬間,身邊簇擁著我的那些人似全都消失了一般,眼中變得只能映出他的身影,我似乎能從周圍一片嘈雜中提取出他的腳步聲,我想伸手,想去觸碰他,可是那個身影卻消失在轉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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