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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周川的攙扶,夏竹提著包,踉踉蹌蹌走出包間。
頭暈得厲害,她靠在走廊的牆壁緩了好幾秒都沒看清往哪個方向走。
直到一個服務員過來給她指了路,夏竹才拎著包撐著牆往洗手間,她胃裡翻滾的厲害,時刻有嘔吐的可能。
只是醉了以後,平整地面莫名變得扭曲、凹凸,她連落腳都小心翼翼,不敢輕易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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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下午相親失敗,直接驅車到石景山區見一個上海那邊的朋友。
對方剛回國,準備留在北京創業,想跟許默打聽如今的市場行情。
聊到中途,許默嫌包間裡待久了悶得慌,出來透透氣,誰曾想碰到醉醺醺,路都走不穩的夏竹。
眼看她快要跌倒在地毯,許默幾步上前,伸手一把將人撈起來。
夏竹顯然沒認出他,她只捂著嘴、佝僂著腰,手心死死抓著許默的手臂,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謝謝便要推開他。
許默看她醉得不輕,不動聲色握緊她的手臂,眸音低低地問她:「看清我是誰了嗎?」
夏竹耳朵嗡嗡作響,壓根兒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以為是被人糾纏,試圖甩開許默的手。
甩了四五下都沒甩開,夏竹喉嚨一陣噁心,猛地彎腰哇了聲。
她一下午沒吃東西,吐的全是清水,吐完狼狽地倚靠在牆壁,眼神迷離、散亂地望著許默。
許默衣角也沾了不少汙漬,他輕微蹙眉,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疊方巾,弓著腰慢慢擦拭掉夏竹嘴角的髒東西。
夏竹吐完好受不少,理智回籠,她重新抬頭,結果對上一雙溫存、不解的深眸,面前放大版的俊臉逐漸清晰暴露出來,她擴散的瞳孔慢慢聚神,困惑詢問:「許默?你怎麼在這?」
許默一邊注意著歪歪斜斜靠牆的夏竹,一邊招呼服務員處理地上的狼藉,等服務員將地毯上的髒汙清理乾淨,許默隨手將手帕丟進一旁的垃圾桶,眸音低低問她:「怎麼喝這麼多?」
夏竹揉揉泛疼的眉心,有氣無力解釋:「劇組聚餐。」
許默若有所思掃一眼幽暗深長的走廊,聽著不遠處的包間傳出的混亂動靜,深深望著夏竹:「結束了嗎?我送你回去。」
周川半天沒見夏竹進包間,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找了個藉口溜出來,撞見靠在走廊拐角的夏竹,周川著急喊出:「姑奶奶,您怎麼在這兒?沒事吧?要不要——」
話音未落,周川走到拐角,陡然發現拐角處還立著一個英俊深沉的男人。
由於視線有阻,周川剛剛並未發現他。
見兩人站位親密,男人的大手還落在夏竹的手腕,周川腦中警鈴大作,警惕問:「您是?」
許默立在原地,不動聲色打量兩眼追出來的周川,平日平和溫柔的嗓音多了兩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狠厲:「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麻煩您回頭跟包間裡的人說一聲,以後飯局甭讓她一小姑娘喝這麼多。」
「她一編劇,應該輪不著她出來應酬。」
交代結束,許默扶著夏竹的肩膀錯過周川往另一間包廂走。
沒走兩步,周川似是想起什麼,警惕追問:「您誰啊?就這麼走了,萬一出點事兒,我找誰說理去。」
許默步伐緩下來,他握著夏竹薄弱的肩頭轉了個圈,俯身湊她耳邊,低聲問她:「夏竹,跟他說,我是誰?」
夏竹滿臉難受,本能喊出許默的名字。她聲音不算大,周川卻聽得一清二楚。
其實不用特意問明許默的身份,光夏竹那放任他帶她離開的信任就能看出他倆的關係不簡單。
許默將人帶進斜對面的包廂,闔上門那刻,周川聽見裡頭有人問:「這姑娘誰?怎麼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