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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確定,你一定賭得贏?」
許默臉色驟然黑下來,他確實不敢賭,他和夏崇惟比,夏竹會不會選他。
就是因為贏的機率低,他才不想比,也?不想夏竹被策反。
到底是在金融圈混久了的人,此刻就算處在劣勢,他也?沒露出半點怯意,反而維持著嘴角的笑意,從容自?信地回應:「她不會選的。」
丁舒桐挑眉,難得多了兩分好奇。
她突然想起?當初老?太太攔住她和孟慷培的事兒,老?太太越阻止,她越反抗,最後直接離家出走。
人被愛情沖昏頭腦時,恨不得與全世界作對。
這滋味她嘗過,所以不想夏竹走她的老?路。
可是,她不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那個。
想到這,丁舒桐眉目舒展兩分,臉上也?沒了剛剛猛然瞧見兩人「暗度陳倉」時的震驚,反而多了幾分從容。
她不介意賭一把,畢竟她這個賭徒,也?沒輸過。
丁舒桐重新審視起?眼前的許默,以一種她沒看過的全新視角去看他。
之前她拿他當小輩看待,只當他是個「身世有點可憐卻從不認命」、「有點本事」、「樣貌優越」、「性格溫和」的年輕人。
如今再看,這分明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到現在才暴露出自?己的真?實面貌,又或許,現在也?只是他的偽裝罷了。
畢竟幾代政商家庭長大的小孩能有多純潔?
跟這樣的人談判,威逼利誘沒用,這一套他比你更會玩。
連感情都能拿來利用,可她不賭別的,就賭他那顆真?心。
丁舒桐抬眼,重新看向不遠處站姿挺拔、規矩的許默,語氣輕飄飄地問:「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許默沒得選,只能賭。
他滾了滾喉結,察覺到丁舒桐的策略變了,只能跟著應變:「賭。」
丁舒桐嘴角往下陷了兩分,看向許默的眼神裡?多了兩分欣賞。
很好,不是孬種。
許默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問:「賭什麼??」
丁舒桐卻看出了許默壓制不住的急躁,她垂低眼瞼,忍不住感慨,到底是年輕,要?多給點時間讓他想明白?,恐怕今日的賭局開?不起?。
「就賭你跟湯圓兒的緣分有多深。」
許默略顯困惑地望向丁舒桐,似乎想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丁舒桐也?不打?算跟他說太透徹,故意往深了引導:「緣分這東西……說白?了就是看你跟湯圓兒有多愛對方?。」
「如果你倆選擇一致,中途都不放棄,自?然能成?。如果有一方?放棄——」
許默恍然大悟,面無表情接下丁舒桐的話?:「如果有一方?放棄,我就輸了。」
說到這,許默話?音一轉:「桐姨,從小到大,我沒輸過。」
丁舒桐被許默自?信十足的話?震懾到,好一會兒才找回思?緒,淡定地回應:「是嗎?我也?沒輸過。」
許默扯唇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夏竹很焦灼。
她注意力一直在避開?她獨自?出去談話?的兩人身上,即便病房十分安靜,她也?坐不住。
凳面跟著了火似的,她時不時挪一下屁股,恨不得起?身去偷偷打?聽打?聽兩人到底在聊什麼?。
中途一度捧著臉,不停地唉聲嘆氣。
夏崇惟被夏竹的嘆氣聲吵醒,側目瞧見夏竹跟多動症似的,不停挪板凳,滿臉寫著「怎麼?辦」三個字,他很困惑地問:「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夏竹被夏崇惟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