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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華都城住了很多年，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祁間的房間。

整個房間是淺橙的色調，空氣裡有淡而清新的香，沙發前的茶几堆滿了教輔用書，重點是……

整面牆上全是照片。

只有鹿淺一張彈琴的照片看不出什麼，但當那麼多不一樣的照片集合在一起，便能看出一種非常強烈的個人風格。

‐‐每張都有著強烈的特質，光與影和諧而又自然。

鹿澄有一瞬被鎮住，直到祁間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兩聲時，她才收回了視線，走過去遞了一根體溫計。

祁間接過後，她的視線扭向旁邊，沒忍住道：&ldo;你這兩個月是不是努力過頭了。&rdo;

這兩個月不去學校的原因……

茶几上堆滿教輔書，邊角被翻出了毛邊，幾張a4紙不停重複著某道題的思路，直到它們更精簡有效。

‐‐祁間這次的期末成績，是747。

這次的出題老師有故意刁難學生的嫌疑，考點都很偏甚至超前，能考到這個分數，連她都感到離譜。

到了這種分數段，每一分的背後都意味著令普通人遙不可及地努力程度。

&ldo;那你下次可以考少一點。&rdo;

祁間倒是很平靜。

鹿澄收回視線，直言：&ldo;不可能。&rdo;

祁間哼笑一聲，閉上了眼，沒再說話。

然而，站在邊上的女生卻沒有收回視線，而是認真地看著他。

等她漸漸都有些出神時，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

像是被看得有些不耐煩，他趁著體溫計到時間的時候開了口：&ldo;幹什麼，別告訴我‐‐&rdo;

鹿澄忽然說：&ldo;對不起。&rdo;

祁間動作停住。

&ldo;五歲的……的事情。&rdo;

她收回視線，垂下眸：&ldo;如果你還記得的話。&rdo;

說完這樣的話，鹿澄有一瞬在胡思亂想。

她不覺得祁間會像鹿淺那樣自暴自棄，也不覺得他是林夏那類顧此失彼的人。

所以，這樣的話說出口，他的反應大概只會是……不屑一顧？

忽然，祁間笑了一聲。

鹿澄抬起頭。

&ldo;你這是希望我原諒你，還是，&rdo;他拿著體溫計，笑意很濃，&ldo;想知道我的態度？&rdo;

&ldo;兼而有之。&rdo;

&ldo;那麼，&rdo;他頓了頓，在鹿澄抿唇時，微笑開口，&ldo;先幫我把暑假作業寫了？&rdo;

鹿澄：&ldo;……&rdo;

她站起來：&ldo;算了，我覺得老死不相往來是對我們而言最合適的關係。&rdo;

‐‐起身出去時，她還很貼心地關上了門。

祁間聽到門合上的聲音，才輕嗤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體溫計的數字。

……低燒。

鹿澄這人……雖然在人際上特別遲鈍，但在觀察人的方面卻敏銳得驚人。

腦子的昏沉感一點點上湧，他按了按額角，起身到角落的飲水機倒了杯水，回頭吞了一片藥，倒在沙發上睡了。

一覺昏昏沉沉，然而祁間再醒過來，發現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