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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後，鹿澄難得地無所事事了一週。

裴夢打電話來時還有些詫異：&ldo;你上週不是說這周確定學習小組的事情嗎？&rdo;

&ldo;……有點不在狀態。&rdo;她有些抱歉，但也很無力，&ldo;而且最近有點別的事。&rdo;

&ldo;咦？&rdo;

鹿澄看了一眼日曆，說：&ldo;祁爺爺的生日。&rdo;

暑假到來，也意味著鹿澄到鹿家有一年了。

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比如去年自己只在宋姨嘴中聽說了祁爺爺的壽宴，而今年，自己為此要去一趟祁家老宅。

壽宴和往年一樣會邀請一些與祁家關係不錯的好友，前往祁家的路上時，許心曇也和她提了一下這些人。

她應得尚算認真，但或許是因為心不在焉，便顯得有些冷靜過頭。

許心曇看在眼裡，還是多問了一句：&ldo;阿澄之前有沒有關係比較好的朋友？&rdo;

&ldo;沒有，&rdo;她安靜了一會兒，答道，&ldo;我可能不太會與人交流。&rdo;

如果是以前，回答可能是因為祁間，所以她跟同學們相處得不是很好。

但這個學期發生的事情讓她感覺到自己確實不是一個懂得與人相處的人。

這種事情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許心曇&ldo;啊&rdo;了一聲，失笑道：&ldo;我以為你和祁家那位孩子的關係很好。&rdo;

幾乎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因此許心曇說出這種話，鹿澄也並沒有覺得很意外。

想了想，她說道：&ldo;宋姨以前會讓我照顧他一點。&rdo;

許心曇眨了眨眼，轉過眼說：&ldo;他是一個挺可憐的孩子。&rdo;

鹿澄：&ldo;我只記得……他母親去世了。&rdo;

&ldo;是啊，那時候你們才五歲，六歲？&rdo;

許心曇靠在椅背上，輕聲道：&ldo;母親這種角色總是很讓人唏噓。&rdo;

自從鹿淺那件事之後，許心曇有時候會這麼和她說話。

不是純粹的溫和，也沒有將她當做失散多年而急於提供溫暖的物件。

反而像是平輩，用介於理智和情感之間的語氣，訴說一些也許不那麼溫馨的&ldo;事實&rdo;。

鹿澄心頭一跳，因為想到石浩曾經對祁間媽媽的評價。

她沒忍住問：&ldo;我以前沒聽說過她……&rdo;

&ldo;她是一位職業攝影師，當年因為一場活動和祁洲相識，&rdo;許心曇淡淡道，&ldo;也是祁洲的第二任妻子……很多人曾經覺得這是一段不相配的婚姻。&rdo;

祁間有兩個在國外分公司歷練的哥哥，都是祁洲第一任妻子的孩子，祁間這個小兒子，是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兒子。

&ldo;他們結婚的第二年，祁間的媽媽就產生了離婚的念頭，但是……&rdo;

鹿澄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的話讓自己意識到‐‐她和祁間同歲，但自己對他印象應當是從小學時開始的。

那麼之前那些零星的記憶是什麼時候？

再其他的，祁間以前在哪裡？

難道之前他一直在跟他媽媽生活……那他是怎麼回到祁家的？

鹿澄皺了皺眉，下意識覺得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