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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還有胸前暗紅色的領帶,我帶著幾分微笑、幾分親和、還有幾分的咄咄逼人,幾分凌厲的氣勢,贏得滿堂喝彩。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二天幾乎所有女生都把領結換成了領帶,只有我,白襯衫上什麼都沒有,那條領帶,依然系在趙景銘的頸間。
我想,我的傲氣,我的自信就是那樣被眾人寵出來的。
站在聚光燈下,我,江止水原來可以那麼自信,可以那麼耀眼,可以那麼矚目,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羨慕。
我很虛榮,我渴望那種生活,卻時常的自卑,我常常為了一件小事苛責自己,對能力之外的事耿耿於懷,而我問自己,快樂嗎?
我不知道。
那樣的光芒,暫時填補了我無邊的寂寞,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茫然。
趙景銘那樣的關心,眼神漸漸流露出來的憐惜和愛意,我心知肚明,即使我不喜歡趙景銘,卻無力拒絕,他的溫暖讓我有種錯覺。
我還是一個孩子,在母體的子宮裡,以最安全的姿勢面對這個世界。
我是個壞孩子,仰仗著自己的性子,恣意妄為,可是抬頭三尺有神靈,不知道我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日誌 10月29日
青春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東西呢,我迷惘,淚水滴滴,卻怎麼也止不住。
也許我還小,也許五年之後再捧起這本書,我會嘲笑自己,嘲笑這本書,嘲笑那麼不切實際的感情,嘲笑荒誕的青春,曾經那麼肆意的揮霍。
混亂紛雜,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總得有背叛出走逃離死亡,一群人的平衡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情去打破,在那個世界裡,愛多麼可笑又可悲。
&ldo;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在叫,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rdo;
夢裡花落知多少,可是愛不愛就是一場夢,如無開始就沒有結束,要是有了開始就禱求不要結束吧,但是夢終有醒來的一刻,也許愛也是這樣,有一天我們漠然回首,發現那些感情多像一場夢,然後發現,如今的自己究竟是活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我們自己都分不清了。
忽然就明白了,青春有些東西是屬於青春,而不是屬於我們的,我們不可能一輩子擁有他們,只能靠回憶擁有,而回憶有一天也會老去,我們該如何是好。
而現在我是不是在夢中活著,高一,物理,董安妍,趙景銘,都是一場夢,因為是夢,是不是我就可以肆意的揮霍,理所當然的承受他的關懷。
明知殘忍,我卻不願意醒來,夢裡花落,秋盡冬至,也許我的冬天也要降臨。
唸了那刻的一晌貪歡,我在夢中看花開花落,身做客。
沒有人告訴我,除非夢醒。
同學年少不言情(上)
江止水。
深秋的太陽把它的金色和紫色摻雜在依然鮮明的最後剩餘的綠色裡,彷彿是日光融成了點滴從天上落到了大地上。清晨還帶著薄薄的霧氣沒有散去,留下淡淡的惆悵。
朗朗的讀書聲響起,班主任象徵性的在班級裡轉轉就走了,我的心思卻不在書本上,眼神不由的飄忽到了後排的座位上,那裡只有幾本書散落在桌面上,講義資料壓在書本下,亂七八糟的揉成一團,一陣風吹過,書頁&ldo;嘩嘩&rdo;的作響,黑色鋼筆字跡若隱若現。
不知道這是第幾天趙景銘沒有來上課,我拼命的忽略,還是忍不住想起。
一隻手悄悄的從桌子底下伸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袖,隨即董安妍湊了過來,&ldo;止水,趙景銘怎麼五天都沒來上課了,去哪裡了你知道不?&rdo;
我搖搖頭,乾脆的回答,&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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