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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不得柳卿雲的性命來的重要。
蕭尹沉思道:“突厥人乃是遊牧民族,若是爺被俘了,他們現下該是早起營換地了。”便是說,如今就算帶著人馬找過去,只怕早已人去營空。
“被俘也好,只要性命無憂。”衛琳琅說罷,便翻身上了馬,道:“眼下已無時間多慮,我與凌芝去尋人,先生與何將軍護好郡主,靜等訊息便是。”
此刻只有衛琳琅與凌芝功夫最好,這兩人是不二人選,蕭尹也無法,只得仍由其自去。霍紅顏一心擔憂柳卿雲,提了劍就要跟去。蕭尹攔下她道:“爺如此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回來,還望郡主多多珍重。”
霍紅顏掙扎半響,摔了劍怒道:“我的命便是命,她的命便不是了麼!”
蕭尹眸子一沉:“爺自有分辨,既然她救了你,我便不能叫你胡來。何況……”他嘆息一聲,本想說她將你視如己命。終究是嚥了下去,轉口道,“爺向來洪福齊天,定會平安歸來。郡主莫讓在下為難了。”
指甲戳進了手心,霍紅顏立在城門口一動不動,誰來勸都兩耳不聞。只死死盯著那條通往東突厥的不歸之路。
這夜寒風四起,似是刮來了極北的冰霜。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雪,雪不大,風卻刮的格外兇狠。小蓮關上窗,轉身對出神的蘇凡煙道:“主子,該歇下了。”
蘇凡煙手上針線一歪,紮了指尖,一點紅珠在白皙的肌膚下格外眨眼。她把指尖含入口中,微微的刺痛叫她忽的心尖一顫,神色間也透著不安起來。她拉過小蓮的手,疑惑道:“蓮兒,我這心,怎麼莫名就慌了?”
小蓮不以為然道:“主子定是歇的不夠,這天又寒,怕是入了寒氣了,明個兒我去許大夫那抓些藥來。”
蘇凡煙起身在房中來回渡步,微微搖頭,道:“不,不對。好像是爺出了什麼事。”
小蓮拉著她走到床邊,帶著她坐下好聲勸慰道:“爺一個大男人家的,何況又有先生跟著,能出什麼事。主子,您就別操心了,待爺回來見您又是瘦了病了的,心疼的是您,罵的可是蓮兒。”
蘇凡煙手指一點她的腦門,好氣又好笑道:“這嘴是越來越貧。”嘴上雖這麼說,可蘇凡煙的心卻怎的也安靜不下來。那信箋上的字字句句日日繚繞在心間,不知為何聽著外頭的梆子聲似是敲在胸口,轉輾反側就是睡不著。
夜半三更時,蘇凡煙猛地從床上坐起,滿額頭的細汗,急急的喘氣。那場夢境又來了,這一次真切的很,即便醒來,只要一閉眼就能看見,彷彿就在眼前一般。
而北疆風雪的月色下,那把火麒麟正立在密林間,瑩瑩流轉著暗淡的光芒。一如躺在地上的那具無頭屍首,彷彿下一刻就要失了所有的光彩。衛琳琅一步一頓的朝它走了過去,凌芝愣在馬上,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仍由雪花覆蓋了肩頭。
“不……不會的……”衛琳琅著扯下了面紗,一抹紅唇凍的發紫,微微顫抖。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巍巍顫顫的拉開了屍首的外衣,裡頭赫然露出天下獨此一件的金蟬絲甲。
凌芝下了馬,幾乎是搖晃著步伐走到了衛琳琅身後。火麒麟,金蟬絲甲,當她看到熟悉無比的物件時,開口已是哭腔:“師……”
“不許哭!”衛琳琅壓著聲喊道。
凌芝從不敢違逆衛琳琅,可眼下她怎麼也忍不住,撲在柳卿雲的屍首上硬是憋著氣息嚎啕大哭。嗚嗚的聲音如同這狂嘯的寒風,衛琳琅終是落下兩行清淚,卻再也止不住。
這一夜何仲守的府邸燈亮到通明,屋外的風雪便也刮到天明。霍紅顏的淚水淌了半宿,再也流不出半滴,眸子裡只剩空洞。她從未這麼認真的看著柳卿雲,不放過她身體的每一處。我記著你的身形,下一世在茫茫人海中能一眼就認出你麼?你可別躲著我,不見我,我守了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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