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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你說說看對太子敵意最大的人是誰?”西門靖軒把毛筆丟進筆筒,依舊慵懶的靠著椅背問道。
“皇上有三子,太子為長,下有生性懶散風流的二皇子與喜琴弄畫的三皇子,二人似乎都對權位沒有興趣,只顧自己悠閒作樂,倒是王爺的四皇兄,聖上的皇弟逍遙侯,雖然經歷過八年前的動盪,與先皇的其他皇子的奪位之事毫無瓜葛,以閒散侯爺的身份居於朝中,但是屬下總能從侯爺身上覺察到忍辱負重的味道,似乎侯爺並非甘於寂寞之人。”楊晨分析道。
“可是,很明顯,殺女屍的人與把女屍丟回軒王府的人並非一路,但凡敵人想隱藏在本府,必然不會再做出丟回女屍的張揚之事。”西門靖軒提醒道。
“不錯,他這麼做就是在暗中向我們透露出已經可能借用王妃潛在軒王府的秘密,結合王爺本身對王妃用藥的懷疑,很容易讓我們把視線放在了王妃身上。”楊晨點頭道,“這對於想要利用王妃的身份行事的人來說是很不利的。”
“皇家的子孫,很難做到真正的對權勢不為所動,就算不是為了那把龍椅,也會為了某種目的,某種責任,本王脫不掉,別的皇子也不能夠輕易的擺脫。”西門靖軒閉住雙目,似乎回想起了八年前的那場戰事,他若不奮勇迎敵,就會陪著皇上一起成為傀儡。就因為他對皇嫂的那份恩情,讓他成為其他皇兄的敵人,捲進了手足相殘,從此更是看淡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所以,西門靖軒一直認為,他對皇嫂只有感恩,沒有親情,如果連最起碼的感恩之心都沒有,也就枉為人了。所以,他保護太子西門徹只是一種責任,不是必須,只是應該,為了皇嫂的養育之恩。
“多加留意林馨兒,本王還得去一趟冷先生那裡。”西門靖軒起身道。
如果不是王府裡突然發生了意外,他還不會匆匆的趕回。
“是。”楊晨道。
“藥!”梅花庭裡,林馨兒靈光一閃,說出了一個字。
“小姐,怎麼了?”煙兒不解的看向林馨兒。
“你等著,我去問管家要些跌打藥給你。”林馨兒說著起身就往屋外走。
“小姐,不用,過幾天就好了。”煙兒連忙道,剛站起身,膝蓋的疼痛讓她又跌坐回去,剛摔倒時還沒這麼痛,休息了一陣,痛意全泛起來了。
“瞧,疼的厲害吧,有我一個腿殘的就成了,你可得儘快好,才能幫我做事。”林馨兒用強硬的口吻道,“你在屋裡等著!”
林馨兒找到了楊晨。
“在下叫楊晨,王妃有什麼需要的嗎?”楊晨沒料到林馨兒會特意找他,先客氣的報上了姓名。
“給我一些跌打藥,煙兒摔的不輕。”林馨兒直視著這個三十餘歲的管家,平靜的道,把對他故意絆倒煙兒的惱意全部隱在心底。
“抱歉,王妃,跌打藥正巧府上沒有了,在下讓人統計所缺之後儘快補上。”楊晨歉意的道。
“沒了?”林馨兒的眉頭動了一下,好像不信。
“是的,前些日子就沒了,但是王爺身在南疆沒有回府,回府後又忙著迎娶王妃,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是在下失職。”楊晨解釋道。
大概是明知道楊晨故意絆倒煙兒,跟西門靖軒聯手對她試探的緣故,林馨兒總覺得這個管家對她有股淺淺的敵意,說起來都是因為她要嫁進王府才誤了買藥的事,好像責任都成了她似的。
“既然這樣,本王妃也等不得透過王府的手辦買藥回來,有王爺的話在先,恐怕整個軒王府也沒人會為本王妃效勞,本王妃自己去趟藥鋪好了。”林馨兒說著扭頭就走。
看著林馨兒倔強的一瘸一拐的轉過身,楊晨的眉頭微動,終是不發一言,看著她向王府的大門走去。
果然是懷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