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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一幕過後,背景起落,整出南風在臺上行雲流水一般演過,如同歷史塵埃裡那些浮光掠影的瞬間,美麗如雲,燦爛如歌,是漢民族曾經燦爛過而今延續著的雅韻華章。
演出非常成功,演出落幕時做為主要演員的週一涵,在臺上接受著如潮水一般的掌聲,此時的週一涵卻在鞠躬時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梁碧落。
這時的梁碧落也在鼓掌,一束散射的燈光投照在她的身上,在週一涵看來,就算是這樣嘈雜的環境裡,梁碧落的周身也是一片清空,那麼安寧舒淡。原來,這才是梁碧落最美好的地方,而她又不具備的。
可她是誰,她是週一涵,也是個骨子裡有著驕傲的姑娘,她美麗而有才華,有家世卻沒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她也相信自己自有可取之出,也有亮眼的地方。但如果顧深一定要喜歡寧靜的梁碧落,而不願意瞧一眼她,那麼她要賭一局。
“你如果喜歡,那麼我放手,看你追不追得到。而梁碧落那樣的姑娘,必不是可以回頭是岸的。顧深,這一局我賭了,你贏了還你自由,你輸了就陪我一輩子吧!”週一涵看著臺下笑時,心裡這麼想著。
謝幕後週一涵隨著隊伍走下臺時,側眼看到了背景畫上的一句話——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一瞬間,週一涵就被觸動了,然後笑了笑,她認得的,這是梁碧落的畫,也是梁碧落的字。
“碧落……”朱成玉捧著大束的鮮花,如同迎接得勝歸來的女王一般,知道碧落不喜歡玫瑰、百合,甚至不喜歡所有花店裡常見的花卉,因為梁碧落寫送花的場景寫太多了,已經噁心這東西了。
所以朱成玉捧的是一大捧的臘梅,看模樣還挺像是朱爺爺種的那幾株,包得倒是極精緻,看起來在一群捧著花的人群裡真真是與眾不同。金黃的臘梅花,茶綠色的紙襯著,在有些灰暗的天氣裡顯得那麼鮮活而讓人愉悅。
見了這場景,梁碧落當然是不及說話就先笑開了:“朱爺爺會心疼的,到時候非揍你不可。”
“我甘願。”朱成玉說著把碧落懷裡的花又抱了回來,遞了保溫杯給她:“喝口茶,剛沏好沒會兒的,肯定沒喝水吧,你這習慣真是不好,沒味道的水都不喝。”
“啊,我還沒走路就開始喝茶了,你說我能喝得慣白開水嗎。不過音樂學院也頂小氣的,茶葉不好,就一股子樹葉味兒,我喝不下,你那天還不是一口噴出來了,還說我呢!”喝著溫度剛好的茶湯,梁碧落美美的眯上了眼睛,心想著她要是有一天被慣出公主病來了,準得怪朱成玉,誰讓這傢伙什麼都想到了點兒上,她已經漸漸開始習慣了。
習慣,這個詞兒可真美好,彎著眉眼笑了笑,頓時間有些暖暖的感覺從胸口抹到了心尖兒上,那感覺只讓人覺得渾身舒泰無比。
朱成玉看著她暖笑融融的樣子不由得也高興,他就樂意這麼寵著她由著她,就算寵成個刁蠻不講理的他也樂意,愛情這東西果然盲目啊!感慨過後,朱成玉又笑看著梁碧落說:“得了,姑娘,今兒晚上想吃什麼,哥帶你四九城的找食兒去。”
“功德林!”
從梁碧落嘴裡聽到這三個字,朱成玉一點兒也不奇怪,不過他有點苦惱:“碧落,咱能換個地方嗎,咱不吃素成嗎,我都覺得我快成草食的了。”
“那回家吃吧。”
“姑娘,你有點情趣沒,咱們能不能來個燭光晚餐什麼的,聽個小提琴,來個紅酒牛肉蔬菜沙拉之類的。”朱成玉雖然不太能想象梁碧落吃西餐的模樣,但是對於在國外生活了十餘年的朱成玉來說,西餐廳的燭光晚餐是他心中的執念,非得領梁碧落去吃一回不可。
“吃不飽啊,而且血淋淋的,吃完回去肯定得齋戒焚香。”梁碧落不是佛教徒,所以也只是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