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突然厲聲一喊,急忙從閣中走了出來。她一走出來,便看到眼前之景象。只見女兒顧柃背對著她和顧榕面對面站著,看不見神色,卻可從她壓抑的哭聲中聽出心驚來,顧柃自小爽朗,即便捱打,也未見她如此哭過。
赫連夫人又看向顧榕,顧榕亦是一副悲慼的模樣,眼角泛著淚花,硬是咬著唇不說話。而顧榕的身邊,只有一個趙臻在場,其餘的管領管事皆沒有出現。她心下疑惑,腦海裡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榕兒,你和趙臻在路上遇到什麼情形了?”赫連夫人走到顧榕跟前,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顧榕的臉龐,伸出手拭去她眼睛的淚花。
顧榕哽咽了一會,將目光從顧柃身上轉到赫連夫人處,眸中含淚,眉頭微蹙。她的唇角動了動,似有話要說,可最終還是緊緊抿著唇,眼淚在臉上流淌下來,因見到多日未見的孃親而欣慰,又因遭遇禍事失去忠心之人而悲痛,更因沒有盡好督導之職使人喪命而自責。如此複雜的心緒疊加在她心頭。
她伸出右手,攬住了赫連夫人的肩膀,將自己的頭埋在赫連夫人的肩頭。
赫連夫人內心焦灼,見顧榕的身板一抽一抽,顯然在無聲地哭泣,她拍著顧榕的背,當下先讓女兒平靜心緒,她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
一旁的趙臻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想說什麼,難以開口。
顧榕哭了一會便覺得有些疲乏,哭泣使得腦仁兒有些發疼。她將頭從赫連夫人肩上抬起,口中聲音微若蚊吟:“娘,是我辦事不利,做出了對不住你們的事,沒能與商隊中人一塊兒回來,也沒能保住那些貨物……這一切,都怨我。”
顧柃站在顧榕面前,看到赫連夫人沒有前來安慰自己反而去安慰顧榕,心裡一陣委屈。但是現下所聽到的訊息卻更讓她感到傷心。這種傷心,程度之深到可以忽略各種委屈。
“顧榕,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劫匪盜賊偏偏會盯上我們家的人?”顧柃語氣不善,涕淚交纏,“我不明白。”
顧榕心知顧柃對章文淵上心,未曾想竟是這般上心。方才她知她與趙臻二人回來,母親與顧柃皆會訝異疑惑,不曾想顧柃心裡哀痛到此番地步。她現下心裡悽惶,說不出安慰人的話來。畢竟,她亦無法安慰自己。
顧柃見顧榕不說話,便走上前按住顧榕肩臂,使勁晃了晃。“不知道?你怎會不知?”她見顧榕臉色倏地發沉,以為顧榕動氣,便一橫心更用力地推了推她。
顧榕被觸到傷口,有些吃痛,咬咬牙忍著痛,面色卻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那傷口未痊癒,有些地方還有小塊淤血。這幾日連夜歸家,每日,顧榕都會清潔傷口,不曾想這傷卻癒合地並不快。
“我有些乏了。”顧榕不動聲色地推開顧柃,“方才,送我們回來的馬車伕被人射死在府前。他連日來晝夜不歇,為了感謝他,撫慰死去的靈魂,我命人將他抬進了府,準備找個地方將他葬了。”
顧柃聽得有些怔愣:“你方才說,被人射死在府前?”
顧榕點點頭。“的確如此,我與趙臻從北方回來的路上,未見有人追趕,偏偏那人在府前行兇,所為何事?”顧榕說完,見赫連夫人和顧柃皆驚訝地看著她,又將洞穴之事告訴了她們,只是省去了甬道里和盔甲人搏鬥那段。
赫連夫人聽到這裡,大覺不妙。“榕兒,你可知,雷老先生他們現在何方?”
顧榕搖頭,眼底自責內疚皆湧了上來。“榕兒尚且不清楚雷老先生他們的下落……”
赫連夫人眉頭緊鎖。“不知何人與我顧家過不去,竟想到了這個法子……如此狠毒,不給人留有餘地。”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面上甚是擔憂和不安,“你雷老先生,文淵,還有管事們,下落不明,為娘甚是擔心。為娘對雷老先生他們過意不去,更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