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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一家一路漂泊來到了山東蓬萊,在一個市鎮上靠賣藝養家餬口。唉!”說到這裡,公孫千言嘆了口氣,皺紋縱橫的老臉上似是充滿了悔恨,“當時也是我糊塗啊!我見他們一家孤苦無依,那吳平貴又是一副好身手,我也是出於一片愛才之心,便將他們一家誠心收留,讓他們住在莊內,唉,可恨我有眼無珠,竟是引狼入室啊!”公孫千言滿面激憤之色,深吸一口氣,只聽他繼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伍平貴還像個謙謙君子,言談舉止,溫文爾雅,琴棋書畫也是無一不精。我對他自是又佩服又敬重,將他奉為上賓,日間對飲暢談,夜時同榻而眠。我真是把心都給他了,可、可萬萬沒有想到,那伍平貴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一隻披著人皮的白眼狼啊!”公孫千言小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
“這老頭也真沒出息,都那麼大年紀了,屁股眼裡還尿尿!”石心雖然覺得他說了半天,看樣子是有點可憐,可還是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難過,心裡也不由得不耐煩。
只聽公孫千言接下去說道:“我公孫千言承蒙上天福佑,生得兩男兩女。長子公孫英、次子公孫雄,三女兒公孫錦棉,最小的一個喚作公孫海花。錦棉在十八歲那年已經與江南奇俠上官雲有婚姻之約。只有小女兒海花雖然貌美心善,但因年方十六,我們覺得女兒也不宜過早論及婚嫁,是以雖有提親之人,但均被推脫。也是冤孽啊!三年前,我接得伍平貴來莊,其子吳紹春與海花年紀相若,性情也十分相投,整日在一起遊山玩水,談文論武。我當時見那吳紹春一表人才,也是頗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去年秋天,伍平貴在一次宴席上提及此事,我當時雖是有意答應,但總須顧及一下女兒的想法才好決定啊!於是便對伍平貴說,這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不能全有父母作主,重要的還是要看女兒的意見如何,方能定奪。誰知因我一言,卻讓那伍平貴十分惱火,但像他這樣深沉的人表面上自然是看不出的。
“到底出什麼事了?”石心看了眼吳紹春,盯著公孫千言道。
公孫千言嘆了口氣道:“那是去年中秋之際,我在蓬萊山莊擺了酒席,邀請各方賓客共賞月色。當時,吳平貴推說兒子身體不適,沒有來參加。他便與老夫一起陪著賓客直到子時。我本想早點歇息,可吳平貴……他當時花言巧語,說什麼難得如此良辰美景,早早睡覺豈不糟蹋。非要與老夫再喝酒賞月。唉!我也是糊塗,沒有多想就答應他了。誰知……誰知……”
“老頭子,你……不要再說了!”這時,龔紫蘿已是滿面淚痕。
石心冷冷道:“公孫莊主請繼續說下去,我一定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石心像個嫉惡如仇的大俠似的瞪了吳紹春一眼。
“誰知,原來吳平貴那畜牲早就安排好了陰謀!當時,他就是想拖著我,因為蓬萊山莊高手並不多。他趁著大家高興酒醉之際,放縱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這個小畜牲,竟然……竟然把我那年僅19歲的女兒海花,給……給糟蹋了啊!”說到這裡,公孫夫婦兩人臉上都已是老淚縱橫,悲切至極。那公孫英眼睛也變得紅紅的。提劍狠狠地瞪著吳紹春。
吳紹春抬頭看著蒼茫的天空,目中竟也流露出一絲痛苦。
這時只聽公孫千言接著道:“事後,海花不堪忍受如此侮辱,就……就自殺而死。我那可憐的女兒啊!她才十九歲啊!更可惡的是一對做出如此獸行的父子,”公孫千言指著吳紹春,痛斥道:“他們……他們竟然誣陷我的兒子公孫雄,他們……他們說我的兒子是什麼天威教的妖孽。我們怎麼會聽他們的一派胡言。當即就要把他們擒下,為我女兒報仇啊!可是,在打鬥之際,他暗中請來的幫手太行山王家幫的王烈一干眾人,最終僥倖逃脫!我們蓬萊山莊發下英雄貼,得江湖上的朋友大力相助,這才在上個月在濰坊發現他們的落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