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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年的壽元限制。他們也不用擔心我們會因為修為提升而破除禁制，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渡劫。”

合體修士沉吟了良久：“宗主高見！”

“嗯……”老者哼哼了一聲，“柳塵啊，你什麼都好。對葬月宗也夠忠心，只是心智上比你哥哥還差了一些。可惜你哥哥對我葬月宗有懷疑之心，又倒黴死在了一葉宗中……”

合體修士臉色一漲：“屬下一定會努力的！”

“嗯……無妨，本座也就是這麼說說罷了，你也不用感覺你比不上你哥哥。有時候太聰明瞭也不是好事，慧極必傷，慧極必傷啊……你先下去吧……”

“是……”

合體修士頗為有些不平的下去了，臉上滿是倔強。那老者看著合體修士的背影，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又閉了起來：“可惜可惜。要是哥哥該有多好……”

那合體修士離了老者處，徑直回到自己的洞府。

“咦？！”

合體修士突然嚇了一跳，竟是洞府之中坐了一女修。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女子淡淡說道。

“如何？”

“不錯，是個合作的物件。只是靠這兩個未必夠。”

“這是自然的，他們畢竟只是合體修士罷了。不過這次魔族入侵，倒是個好機會？”

“怎麼，那老頭想跟魔族合作？”女修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那老頭只剩下兩千年的壽元了，不抓緊將月陽滅了。他可就要見佛祖去了。”

“呵呵，我們這群人，能見到佛祖嗎？”

合體修士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就沒有想過。萬一即使毀了祭壇，我們的禁制也有可能破不了？”

“破不了也比這樣等死的好！”

“不是因為恨那位？”

合體修士微微一笑，女修臉上嘲諷之色愈濃：“恨？那豈不是還要把他放在心中？我的心可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我不過是不喜歡這個地方罷了。”

“這還不是恨？”合體修士臉上笑意愈濃，“其實這也怪不了他。想要延續壽命，就必須要得到祭壇，想要得到祭壇。就必須殺了競爭者。”

“我知道，我父親技不如人，死了也是該的。何況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否則今日若是要殺的是我的父親，我也未必下得了手。”

“你這樣，我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就別說了，多說多錯，你如今可容不得一點錯。”

合體修士抿了口茶：“這話卻又錯了，若是沒有一點錯，那還是我那個傻弟弟嗎？”

“……”女修一時無語，“真不知道你們兩兄弟是怎麼生的，明明是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怎麼差距這麼大。”

合體修士正是當初從一葉宗中活著出去的唯一葬月宗修士，玉輕塵，只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能瞞過大乘修士，扮起了他那死去的胞弟玉柳塵。玉輕塵一口將杯中的水灌了下去。

“柳塵這樣又有什麼不好呢？至少，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呵，他活著的時候也不見你有多麼愛護他，怎麼死了才來想念他嗎？”

“人不都是如此嗎，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非要到死了才來紀念……怎麼，你這就要走了？”

“不走，難道看你在這裡裝聖人嗎？”

“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用來給別人暗算嗎？”

“……好吧，你說的有理……”玉輕塵苦笑一聲，“若柳……”

“嗯？”

“若是能活著，可要好好的活著……”

若柳仙子嗤笑一聲：“我沒有不好好活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