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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滿搖了搖頭,回想起這一年多的日子,也是言道;&ldo;這一年來,就跟做夢似得,算起來,我和夫君離開秦家村不過幾百天,可我卻覺得咱們已經離開幾百年了。&rdo;
謝廣聽著妻子的話,心裡有些不忍,他握住了秦小滿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告訴她;&ldo;要不了多久,咱們就會過回從前的日子。&rdo;
遠去西北之路,道路且長。
周子墨已是率著三萬精兵,先行趕往了西北,周懷安則是統領了十萬人馬,緊隨其後,向著西北進軍。
女眷的馬車跟在大軍之後,由周懷安麾下的親兵護送。
秦小滿與沈清瑤聚在了一處,兩人許久未見,此時得以一路同行,彼此都是十分喜悅。
大軍行至元洲時,天氣已是乾燥的厲害,風沙吹在臉上,更是讓人的面板都要皸裂。
沈清瑤與秦小滿俱是披著頭巾,就連謝遠也是讓披風圍住,女人與孩子躲在馬車中,尚且可以躲過風沙,然而那些男人俱是要拋頭露面,越往西北行去,每個人的臉上便是乾裂的越發厲害。
周懷安也是如此。
他雖身為主將,一路卻與士兵共進同退,他常年奔波,對風沙也早已習以為常,即便手指讓風沙吹裂,每日也仍是騎馬趕路,不曾停歇。
這一夜,大軍在元洲駐紮。
主帳中,周懷安正沉沉睡著,沈清瑤睜開了眼睛,見他呼吸均勻,自己便是輕輕掀開了被子,披衣起身。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將周懷安的手從被窩裡舉了出來,就著燭光,男人的手掌早已裂成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口子。
她開啟了自己的妝奩,取出一隻小盒子,開啟後挑出一塊油膏,在手心裡捂熱後,細細的塗在了周懷安的手上。
她抹的十分均勻,也十分小心,生怕將周懷安驚醒。
抹好油膏後,沈清瑤將周懷安的大手送回了被窩,眼眸落在了他的面龐上。
熟睡中的周懷安將平日裡的威嚴盡數掩下,不同於周邵的清俊,他的五官深邃而英挺,叔侄兩的容貌雖有些相似,卻終究是形似,神情相差太遠。
沈清瑤收回了目光,待油膏在手心融化後,用指尖挑出了一點點,輕柔的塗在了周懷安的面頰上。
因著風沙的肆虐,男人的臉頰粗糲的咯手,沈清瑤的手勢滿是溫柔,讓那油膏慢慢的滲進周懷安的面板裡去。
驀然,周懷安睜開了眼睛。
沈清瑤大驚,想要收手已來不及,她的手腕讓周懷安一手扣住,腰肢也是被他摟住,他一個用力,就將她抱上了床,躺在自己身側。
搽過油膏的面頰再不復先前的乾裂,握起手指時,也沒有了緊繃的痛意,周懷安盯著沈清瑤的眼睛,看了許久,才低聲說了句;&ldo;你心疼我?&rdo;
沈清瑤臉龐&ldo;刷&rdo;的浮起一絲紅暈,她不敢去看他,就連自己也說不清,待白日裡看著周懷安手上的傷口時,她為何會覺得難過。
☆、146章 給我生個孩子
沈清瑤臉龐上的那一抹紅暈,真真切切的落進了周懷安的眼底。
他心口湧來一股激盪,見沈清瑤不說話,也不願逼她,只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向自己。
沈清瑤沒有掙扎,安安靜靜的依靠在他的懷裡,她不知要自己如何是好,人非糙木,孰能無情,自跟隨周懷安後,他的體貼與疼惜,憐愛與包容,她不是不清楚。而這一切,都是曾經的周邵從不曾給過她的。
可偏偏,周懷安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也不是唯一的男人。
沈清瑤自小長在深閨,打小就被母親與嬤嬤教導,女子需從一而終,而自幼熟讀的那些《列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