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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帝國上將只能垂下眼簾,預設了雄蟲的揶揄。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屈起,為可能會談及的話題而感到一陣驚慌。
他已經是夏恩的未婚雌君。而對方曾經提及過想要蟲崽。按正常邏輯,他應自覺停止注射抑制劑,調整身體狀態,同時利用好fq期,爭取早日履行他的義務/施行他的權利,要一隻可愛的蟲崽。
生育蟲崽,起初他不屑;後來他覺得與自己無緣。再後來,它猝不及防發生。他十分欣喜,又感到畏懼和不安。
蟲崽一旦出生,他的命運自此將再多一層枷鎖。他前半生一直在努力擺脫的束縛,這幾十年裡,他又一一親手為自己套上。
夏恩察覺出雌蟲的不適。他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湊上去親了親,用親吻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
事後,兩蟲倚在簡陋的金屬椅上,平復著呼吸。
他們有幾分鐘完全沒有交談。帝國上將似是累了,閉著眼睛靠在牆角,眉宇之間滿是疲憊。就連夏恩貼過去,用紙巾為他清理面部汙跡時,也沒有睜眼。
知道自己鬧得有些過了,小公爵難得有點良心不安。幸好清理間日常清洗物品很齊全,他很快打掃了現場,啟動通風系統,給這地方散味。
在他忙碌時,勞埃德正擰著眉頭穿他那破破爛爛的襯衫。除了貼身衣飾狀況堪憂外,其他的如軍服外套和披風都完好無損。這讓新任軍團長感到一點安慰。
「已經過了午餐時間。」灰發軍雌扣好皮帶扣,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終端,「休息時間還剩最後二十分鐘。我要儘快洗個澡。」
「我也是。」夏恩嗅聞著自己身上的氣味,表情很是複雜。資訊素太濃了,通完風也沒用。帶著這味道出去,完全就是在告知天下「我剛剛和你們軍團長來了一發」。
呃他其實不怎麼在意了。但……他偷瞄了下雌蟲的臉色,覺得還是配合一下的好。
勞埃德開啟衛生間的門鎖。夏恩一把拽住了他,將一個東西塞到他的手心裡。
帝國上將攤開手掌,發現那是一枚非常低調、樸素的戒指,樣式和洛奧斯特大公的御戒差不多。
「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看到勞埃德疑惑的目光,夏恩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補上一句。
「就當是我給你的就職禮吧。」
雌蟲依舊沒有說話。
夏恩拉起他的手,二話不說就將戒指套到了對方左手無名指上。
戒指在蟲族社會除了裝飾之外,沒有其他額外意義。軍雌們大多不感冒。夏恩也知道。但這不重要。他做這個事情,本身就是為了自己私心。
「像不像夫妻對戒?」
戴上之後,夏恩伸出自己手,放到一邊比了比,喜滋滋地說著雌蟲聽不懂的話,還拍了幾張照片。
「那是什麼?」
勞埃德全程任他動作,看他這麼開心,忍不住問道。
「嗯……定情信物?」
夏恩努力搜刮著類似的解釋,話出口了才發現定情信物對方也理解不了。
「啊反正這東西,你不要摘下來!戴著!吃飯睡覺洗澡上廁所,都要戴著知道麼?也不能弄丟,弄丟了……」
他摸了把雌蟲的胸膛:「我下次就把它戴到這裡。」
「……您可以標記我。」
勞埃德突兀地說。
夏恩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雌蟲:「你願意?」
進入生殖腔的同時,咬破雌蟲脖頸上的腺體,進行資訊素的交融,這是蟲族社會雄蟲佔有雌蟲最原始古老的方法,即所謂的「標記」。
標記不是永久性的,需要定期進行,以維持標記的效果。標記之後,其他蟲族可以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