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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才喝到一半，上將辦公室那邊就來了資訊，讓他去開個小會。

被打斷思路多少有些不爽，戚旭瞥了一眼來信的地址，到底沒說什麼，放下酒噴了點除味劑，又整了整衣著，這才出門。

剛打完一場勝仗，總指揮部除了監控臺那幾乎沒什麼人再走動，走廊裡空蕩蕩的，回想著單調的腳步聲。

戚旭進門的時候不巧正好跟要出來的下屬撞上，那勤務兵神色慌張的推著一臺餐車往外走，兩人差點沒在過道撞上。

戚旭頓時惱了，厲聲道。

「幹什麼呢！慌慌張張的。」

勤務兵被這一聲嚇得一抖，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餐車上的物品被撞得一歪，遮擋的餐蓋掀開露出一角，隱約可以看見回收盒中蘸著紅色醬汁的餐布和看不清原貌的肉食殘渣。

正當戚旭想要接著訓斥的時候，不遠處的門內傳來中氣十足的話音。

「戚中將，到了就進來吧。」

戚旭皺皺眉，最後陰著臉讓對方小心一點，暫時放過了勤務兵。

門內，孫上將見戚旭進來示意他坐在對面的座位上，之後將一封檔案從桌面上推了過去。

戚旭將檔案拿起來翻了翻，越翻臉越黑，視線定在戚堯那種長得跟他媽有幾份相似的面孔上，心中暗罵數遍雜種。

「把事情解決一下，k21現在正在交易推廣期，這種什麼所謂的缺陷，過熱資料，我希望只在實驗室的資料臺上看到，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報上。」

「明白了，長官。」戚旭收起檔案，準備回去就聯絡下城區的手下，把事情擺平。

那張彌勒佛似的面孔上看不什麼表情，聽此也只不過一點頭，老神在在的繼續道。

「之前那個科學家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處理了，不久就會有報導。」戚旭低聲回復道。

「好，很好。」孫忡臉上帶出一點笑，顯得越發慈祥，戚旭卻半點沒有因此放鬆。

「明天的戰事繼續推進，之後要是亞洲區那邊再派人來談你就藉口拖一拖，畢竟東西金貴，價錢還要再議。」

「是，長官。」

戚堯和時祤從總部出來的時候凌晨三點了，有明確影片記錄和儀器資料，局裡的人並沒有怎麼為難他們，只是做了相關的材料登記，弄清事由就將兩人放了出來。

只是放出來也走不遠，這個點早已全城宵禁，正常的旅店都關門了，兩人只能先在安全總部旁邊的特殊招待所先將就一晚。

奔波了一天，晚上還經歷了一場惡戰，時祤腦袋都有些發木。進屋之後就先去了衛生間，沖完澡出來才發現，戚堯還保持著他進去前的姿勢，眉頭緊皺地看著眼前的投射屏，顯得相當凝重。

其實來總部的路上時祤就多少有感覺到，戚堯的情緒不太對，很有可能跟對方在終端上接收到的資訊有關，只是當時人多眼雜不適合詢問。

「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麼？」時祤將毛巾蓋在頭上湊了過去。

燈光下，時祤帶著從浴室出來清新的水汽，寬大的睡衣把人罩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好欺負的軟乎感。

看到這一幕戚堯眉頭鬆緩下來，目光染上不自知的柔色，只是眼底的沉鬱依舊沒有消散。

「研究所那邊出了點問題，增幅聯結器的對外主負責人意外身故了。」戚堯將螢幕上的新聞連同調查資訊展示了出來。

時祤探頭去看，發現是明天即將發行的早間新聞，上面寫著專案主負責人王安因實驗事故意外身亡，事故原因還在調查當中。而更詳細的事故原因，寫的竟然是實驗室內的廢氣排放系統故障，致使5名研究員被活活毒死在了研究所裡。

半晌沒見時祤出聲動作，戚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