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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孩子,怎麼老破費呢。」
時祤趕忙道:
「沒幾個錢,我上次看陽陽還吵著要吃糖呢,我今天打工剛好看見,是個心意,您就別拒絕了。」
「行,那我替陽陽謝謝你。」張叔應下他的好心將糕點塞進桌下,見時祤要走又道。
「哎,小祤你別走,今天城東大學那邊又來了志願者,我這邊正好要開車去工區接人,我捎你一塊去。」
說著張叔跟等會換崗的人掛了個電話,帶著時祤從另一側的門出去,去到行車道,上了特質的大巴車。
坐車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他們就穿過內城的防護牆進入了隔離區內。
張叔還要去找人交接,將時祤放在工區門口便去了停車場,時祤在門口刷完身份匆匆向場內走去。
快七點半了,奶奶她們馬上要下班了。
廠房很大,像極了當年的工坊,一排排的小桌上面放著需要製作的手工藝品,被蠕蟲感染的患者們,穿著工服在其中慢慢悠悠的製作著,每一列都還會有一位看顧者,時不時轉一圈看看,指導一下。
時祤到的時候,作為義工的大學生正在門口脫防護服排隊接受出門檢查,離下班還有幾分鐘,他還不能進去,只得在工區外門口的長椅上等候。
「被蠕蟲吞噬了神經之後都會變成這樣麼,我前幾天才聽了新聞說國外有新藥研發出來了,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好一些。」已經檢查出來的大學生在門口站著等同學,三個五個的聚在一起小聲交談著自己這一天下來的感受。
「新藥也歹有錢買才行啊,你沒看新聞說那藥有多貴麼。」
時祤背著包玩著腕錶狀的手機,看上去就是跟他們年齡相仿的同學,起初那些人還遮掩點說的很小聲,後來人漸漸多起來,聲也逐漸變大。
「哎……你說要是能夠派人進入人的腦域中消滅蠕蟲就好了,前兩天我還看湯少校帶隊消滅蟲子的影片呢,可太帥了」
「你可別犯花痴了,腦域能跟現實中一樣麼,裡面那麼不穩定,搞不好蠕蟲沒殺死,把人給整沒了。」
「哎呀,我就是說說麼,最近在星海追守衛軍實錄上頭,忍不住啊。」
「太現實了,誰能不上頭。」
「哎,阿柳,你出來了,我剛才看你照顧的那個談爺爺怎麼了,怎麼做到一半突然叫人了?」
「別說了,談爺爺的病情剛才突然惡化,糊塗的認不清人,說要找兒子,我去叫看僱員,結果對方說那爺爺的家人早就不在了,每月都只能拿著政府的低保生活,可是你知道的就低保那些錢……」阿柳想到對方哭著屎尿拉一褲子的淒涼模樣,和那一個工廠那麼多的患者,哪怕再想苛責政府,可卻也心中清楚有多不現實,最後所有的話都只化成了一聲嘆息。
聽到這話圍著的幾個同學都一時不出聲了,他們學這個專業的其實都清楚,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用不了多久這人就會進入了醫院的重症觀察房。要是患者本身沒有知名度,又不能持續得到社會救助的話,大概也就沒幾天好活了。
坐在一旁的時祤起初並沒有關注他們,但是聽到後面的談話內容,握著表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緊,手指被勒出一道道白印,還仿若沒有知覺一般。
他認識她們口中的那個談爺爺,七八年前對方還經常去奶奶的鋪子買早點,時不時會指點他一些不懂的數學問題,是個愛笑有些搞怪的小老頭。
如果他有錢的話……
質量過硬的腕錶在手中發出一聲哀鳴,時祤盯著地板良久,無力的埋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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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了,唔,好像這次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求個留言收藏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