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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那朕便調兵十萬,前去漠北支援韓大將軍。”
“皇上。”何文林打斷他的話,“如今可調遣的兵力只有七萬,十萬有些……”
嬴珩抬手,制止他道:“即日起,貼出徵兵告示,務必在韓卿出征前,湊齊三萬精兵。”
“不必。”韓文殊想也未想,便斬釘截鐵地回答,“皇上恕罪,臣願帶兵上陣,卻不是去漠北,西北戰場有家父坐鎮,臣並不擔心,臣要去的是河間之西,以御羌人外擾。”
“不可!”嬴珩陰翳的目光掃過殿下眾臣,輕咳兩聲以掩飾方才的反常反應,朝殿下襬了擺手,道:“眾卿先退下吧,朕要與韓卿商討一下用兵事宜,太常且先去準備出征所用糧草,”
“臣等告退。”
……
待眾人退下,大殿上只有她與嬴珩兩人,韓文殊傲然靜立,嬴珩亦是一言不發。僵持下,他忽然笑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卻最終剋制住,倚在了寶座上。
韓文殊來之前本已默然,卻見他此時手撫著胸口,腥甜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韓文殊定睛細看,那身黑袍雖色深如墨,卻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朵氤氳的血花,韓文殊心中動容,想要上前去扶,卻手伸在中間,越不過兩人之間隱形的牆。
“你的傷口裂開了。”韓文殊生硬地說。
嬴珩眸色深了深,卻轉而面容肅然,將話題扯開,“你不能去河間。”
韓文殊蹙眉,抿緊唇望著他,嬴珩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悠悠解釋:“羌人聯合匈奴,想要趁虛而入的想法,是朕憑空猜測的,並非真實可靠,你領重兵到了那裡,萬一是朕多心,非但耗損將士體力與志氣,還會使得大秦與羌人關係轉惡,因此非到訊息準確,猜測確實之前,都不可輕舉妄動。”
“皇上此言差矣。”韓文殊轉身面向一側掛著的山河地圖,正要發表己論,卻心中一陣發酸,想當初,她就是對著這面地圖與身邊這人高談闊論,這上面還有她畫的印記,然而物是人非,身旁人早已判若兩人成陌生,她心中苦笑,也許只有她還記得這些細節吧……
“愛卿要說什麼?”
嬴珩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韓文殊定了定神,肅容道:“陛下的擔心並非多餘,這一點臣也想到了,五萬精兵並不難安置,只要便裝隱藏於附近村鎮即可,也可解決大秦一大後患。”
“胡鬧!”嬴珩寒聲訓斥,語氣中含了惱意,“如今匈奴人已欺到朕的邊疆,大將軍已發急報請求支援,若不是到了危急時刻,太傅如何會針腳慌亂,朝野上下可堪大用的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可調遣的精兵又只有七萬,你獨自一人便率五萬精兵,卻去河間防範一個朕憑空猜想的敵人,是拿國事當兒戲嗎!”
對於嬴珩的一通大罵,韓文殊心中憋悶,面上卻是冷笑,既是不贊同,駁回便可,何須動如此大的怒,面前的嬴珩臉色一陣青白,胸口的血跡似更大了些,喉間也隱隱傳來喘息的聲音。不知怎麼的,韓文殊心裡一陣發緊,想都沒想,便急切應了他:“陛下若無他事,臣便退下了。”
說完,韓文殊倉皇逃出大殿,之後胃裡一陣擰痛,頭一低,便是一陣乾嘔,卻因水米未進,半點也沒吐出來,就是因為這如疾風驟雨的害喜說來就來,她不敢再多呆一刻,生怕嬴珩察覺出什麼,他既棄她,又厭她並非處子之身,想來也會更加厭棄這個孩子,但是她腹中所懷胎兒畢竟是龍種,又是現下唯一的龍種,以他性格,一定會將這個孩子留在自己身邊,到時她與孩子天地兩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宮中不受重視,又將受養母欺凌,弟妹排擠,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不能與他相認,想到這裡,韓文殊便從心裡開始往外發顫,她萬不能讓嬴珩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為今之計,只能先儘快離開長安,再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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