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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費力收集證據,冒著死的危險跟蹤了長寧那麼長時間,之後還奮力找了長寧那麼久。
這長寧竟然是個好人?
他絕對不能接受!
長寧卻只是抬起眸子去欣賞長生那張已懷疑人生的臉。
嘖,果然,小廢物還是小廢物。
……
翌日,沈姝和林執一起下了山,長寧帶著安安繼續留在了山上。
他沒有去送林執,只開心的去收拾林執睡過的床鋪。
安安好奇的去問,「哥哥為什麼這麼高興?」
「因為他終於走了,我可以不用再打地鋪了。」
長寧一邊說一邊去拿枕頭,隨後,他看到了林執藏在裡面的紙。
他抿了抿唇,將那紙拿起,緩緩展開。
便見到上面寫的是——
時光拔足逝,又恍若靜止。
生平苦難是造物仁慈,積攢才換來與你寥寥情史。
他「嘖」了一聲,隨後衝著安安揚了揚那手中的信紙,輕笑著開口,「你看它,像不像我等下用來引火的紙?」
安安思索片刻,才衝著他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
在馬車裡,他不停的撫摸著沈姝的腹部,一刻都不肯撒手。
沈姝看著他被折磨到消瘦到已快脫了相的臉,任由他去摸,隨後,她去握他的手。
儘管那手指已瘦到幾乎皮包骨,她卻仍然將它握緊了,「我沒有生過孩子,聽說生孩子很疼,很危險。」
林執垂下眸子,去吻了吻她凸起的腹部,沙啞著聲音開口,「別怕。」
「我親自接生。」
沈姝笑了,又伸出手去摟他的脖子,「真好。」
「我們的孩子會在春日出生。」
林執想像著孩子出生的畫面,「嗯」了一聲。
他們在最寒冷壓抑的冬日相識相知,在溫暖的春日開花結果。
沈姝思索片刻後又開口,「這些日子,太子跑了,驍兒做了皇帝。」
「我種的那些花都開敗了,但是我將花種收起來了,春日我們便可以再將它們種上。」
林執看著她恬靜的臉,又說了一句「好。」
一個月後,景寧候生辰,沈姝和林執應邀而去為父親過壽辰。
林執送了整整一箱子賀禮過去,將景寧侯府的人驚掉了下巴。
壽辰宴上,景寧候十分高興,他又恢復了從前的意氣風發,再也不是沈姝第一次見他,那落魄老臣的模樣。
沈姝懷著孕,坐了一會兒後便有些受不了,偷偷起了身,與林執一起出去透氣。
初春,冰雪消融,她小心的繞過地上的泥濘,跟在林執的身後走。
走著走著,沈姝瞟看見了自己的房間,想起從前林執在自己母親來敲門的時候放肆逗弄她,忽然來了氣,也不理他,只兀自往前走。
誰知迎面忽然走過來一個貴公子,她與那貴公子不小心對視了一眼,只一眼,便讓對方的臉開始有些紅,朝她行了個禮,隨後匆匆走了。
沈姝覺得這人的臉似乎有些眼熟,於是在他離開之後,又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他許久。
不知覺間,已走到了假山後。
她還在和林執生悶氣,對方卻已經主動上前去樓她。
沈姝懷孕情緒不穩定,總是時不時有小脾氣,林執從來不煩,每次都耐心去哄。
她剛要伸出手去推開他,便聽到他忽然撫著她的孕肚開口,「我把命都給你。」
「你乖一些,不要去看別人好不好?」
沈姝的臉忽然紅了。
隨後,她一抬起眼,便看到自己面前,原本端著酒水走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