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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堆到了那人身下,正愁悶時恰巧偶遇了韓文殊。
“這個人棋藝如此出神入化嗎?”一旁圍觀六博棋的人群中又發出一連串噓聲,想來是那位自稱棋聖的賭徒又撂下一個前來挑戰的賭徒。
“小二,拿酒來。”嬴瑀並未回答她的話,只是側頭朝從他身旁走過的小二喊道。
韓文殊不解地睨了他一眼,問道:“玩就玩,要酒做什麼?”
嬴瑀撥了撥手中箸條,悠然道:“一看你就沒來過賭坊,要想玩得盡興開懷,怎麼能沒有酒呢!”
小二麻利迅速地上了一壺酒,對面而坐的嬴瑀接過後斟滿一杯遞給她,卻見她一臉避之不及,瞪大雙眼,驚詫不已,“原來你不能喝酒?你在軍中那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據說大漠白天熱,晚上冷,你不喝酒如何驅寒?”
“本將軍可以多蓋幾床被子!”韓文殊不服氣。
嬴瑀被她一噎,也不氣惱,唇角勾出一抹壞笑,“不如我們再加個彩頭?”
韓文殊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眼前這個人挖好了陷阱就等著她往裡跳,但她可是韓文殊啊,瞻前顧後可不是她的性格,面對眼前的男子,她眉梢一揚,回以一個傲然的笑,“什麼彩頭?”
“誰輸了,誰就喝乾一樽酒。”邊說邊慵懶地抬手揚袖將她面前酒樽斟滿。
韓文殊不願再與他鬥嘴,預設同意後,便執起侍者遞到她手邊的竹筒,玉手清揚看似隨意的甩了幾下,便重重扣在桌上,她也不賣關子,大咧咧將竹筒掀起,三顆骰子帶著顫兒地躺在木桌上,數倒是極順,“四、五、六”並排一列,若是賭大小,現在這情況算是已經旗開得勝了。
因旁邊六博棋的噱頭太大,他二人對擲骰子的賭局少有人觀看,所以當侍者語氣無波的將結果道出後,身旁不管是喝彩聲還是噓聲都幾近不聞,只有寥寥幾個擠不進那桌六博棋的閒人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逛蕩。
韓文殊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她的賭技說起來與出神入化的級別差的不知有多少個十萬八千里,他二人定下賭大贏,她能開出這三個數已經算是盡如人意。她與嬴瑀賭這一場,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本來那包錢於她而言就不是什麼大數目,完全可以送給他,但是她今日出來就是為著散心,有個人陪她玩這一局,正合她意。
嬴瑀見她自信滿滿,還以為她能開出三顆六,然而當她凌絕傲然仿若世間唯她獨尊一般,將竹筒掀開時,卻見到這結果,他不免啞然失笑,他輕搖著頭等著侍者將骰子檢查整理好放進竹筒,又規規矩矩地扣在桌案上。而一旁開出“四五六”的人卻仍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面對他淡淡的嗤笑視而不見。
嬴瑀取過桌案上擺放好的竹筒,煞有其事地揚起手,骰子與筒面碰撞發出清脆激烈的聲音,引來周遭一片目光,一旁的六博棋局已經半天無人再上前挑戰,誰都不想把金葉子平白無故地送到別人手裡,玩賭的人大多沒什麼耐心,許多圍觀湊熱鬧的人早已經耐不住性子,這時被嬴瑀的擲骰聲音吸引過來,均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圍了過來。
韓文殊嘴角一撇,嗤笑一聲,心道這人分明就是想將人群引來,也未免太高調張揚,這愛出風頭、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倒是與他皇兄有點相似。只見他那雙桃花眼一眯,自信地將竹筒往桌案上一按,彷彿勝券在握一般。
“起!”
極疏狂的一聲清吼,連心中不屑的韓文殊都不由得受他牽引,朝他手中將要掀起的竹筒看去。
當他悠閒緩慢地將結果揭曉時,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那三顆骰子像是三隻小鬼一般調皮地躺在那裡。
“什麼嘛!耍人啊?”
“嘁,這種水平就不要這麼囂張了!”
“走走走,沒勁!還以為能開出什麼大點呢!就這也在這瞎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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