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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從鸞看著那比普通的官員還要大牌的太子府總管揚長而去,不由得嘆了口氣,返身上了樓。
倚在欄杆上的那些小官臉上無不帶著驚悸和同情之色,卻只是竊竊私語,都不敢多說什麼。
江從鸞進了寧覺非的房間,見他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流花湖,便過去倚在窗邊,輕聲道:&ldo;太子府明天要你去……做堂會。&rdo;
楊總管在下面氣沖鬥牛,說的那些話,寧覺非早已聽到了。沉默了一會兒,他淡淡地道:&ldo;生死有命。江老闆,你的好意,我都心領了。今晚,你幫我安排個客人,便是幫我了。&rdo;
江從鸞不明白他如此做的用意,疑惑地看了他一會兒,卻什麼也沒問,只是點頭道:&ldo;好。&rdo;
第9章
寧覺非等在屋裡,暗暗活動著手腳,隨時準備出擊。
雖然這幾個月來受盡折磨,但他已經能夠自如地運用新的身體,並且發現因為這個身體過去是武生,自幼練童子功,因而底子打得很好。儘管如此,他並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逃生,但他已不想再等下去了,寧肯冒死,也要闖出去。
這天晚上來他房間的是禮部尚書張于田。此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臉上總是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其實在床上十分下流。
寧覺非任他如往常一般又親又摟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等他滿臉猥褻之色地開始脫自己衣服的時候,便猛地跳起,一掌砍在他的耳後。這個本就是一介書生的老色鬼哼也未哼一聲,立刻倒了下去。
寧覺非半點時間也不耽誤,立刻將他剝光了拖上床,讓他趴在床上,用被子遮住了頭,這才馬上換上早已準備好的深藍色衣服,然後把事先用油紙包好的幾樣小物件帶上。耐心地等了約莫兩刻的功夫,讓監視他的人以為屋裡正在翻雲覆雨,失去了警覺的時候,他才悄悄開啟了後窗。
他住的是給紅牌小官居住的後樓,臨湖而建,不遠處便是煙波水面。寒冷的冬夜裡,人們早早地都躲進了屋中,無人看見一個人影輕捷地從那燈火通明的二樓出來,順著牆壁遊了下來。
古代的房屋表面都粗糙得很,還有精美的雕刻可供手足攀援,完全不像現代的建築,牆面不是磁磚就是玻璃,非得藉助工具才能上下自如。寧覺非十分順利地溜下了樓,很快翻出牆外,悄無聲息地下了水。
這幾個月裡,雖然不能出樓門一步,他偶爾也跟樓裡的那些孩子聊過天,更有意無意地問過水路,並知道了樓後面的湖通向淄水,順著淄水就可以出城。
他以前可以隨隨便便遊兩萬米,想來如果順水而下,一夜之間遠離臨淄百里之外是沒問題的吧。
當他悄悄地溜下水時,冷得刺骨的水激得他一陣哆嗦,但仍然咬著牙泅泳出去。
漸漸的,他不再感覺到冷,只是力氣越來越不足,因傷病而虛弱的身體仍然沒有恢復,在水中運動更費體力。他冷靜地感覺著水流的方向,順著那緩慢的力量向前劃動著,終於橫過流花湖,進了淄水。這條大河流速很快,他挺著腰,努力使身體浮在水面,便不再費勁劃動,而是保持著平衡,順水而下。
朦朧的夜色中,高大的城牆映入了他的眼簾。
由於淄水是水路運輸的通道,這裡只有一道用於攔截船隻進出以便檢查的水柵,卻攔不了小小的物體,譬如說一個人。
寧覺非看著兩岸高高的城牆在頃刻間滑過眼前,然後迅疾地退向身後,心裡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很快便漂出去了二十多里地,他的身體早已經麻木了。他死死地咬著唇,努力運動著已沒有觸感的手腳,斜斜地穿過河面,終於攀上了河岸。
一出了水,寒風立刻向他撲來,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