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1/2 頁)
陳澤明難以置信,眼底浮現出一抹驚恐。而沈思朗臉色由陰轉晴,緊繃的神情立馬舒緩了下來,他嘴角一勾,「陳澤明,你我之間的舊仇新怨就在此……終結了吧!」
「你想做什麼?」陳澤明看著沈思朗眼裡的狠戾,不由露出了一抹害怕來,他知道,一旦自己手裡沒了喬以安這個籌碼,沈思朗便真的會化身瘋犬,將他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我——」沈思朗拽著陳澤明用力往後一推,將他推倒在地,「當然是給你點教訓!」
沈思朗雙膝跪地,將陳澤明的雙肩牢牢禁錮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拳頭高高揚起,迅猛朝著陳澤明的腦袋揮去,一記重拳下去,對方鼻腔充血,血液飛濺而起,弄髒了他那張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現在卻狼狽如同喪家之犬的臉。
「你他媽——」
陳澤明動彈不得,暴怒的髒話還沒說完,緊接著便又吃了一記重拳,而後,他再沒有機會說出任何一個字,接二連三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直至最後,他就是想說什麼,也有心無力,只能發出一些嗚咽之聲。
如果不是警察的到來阻止了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沈思朗,陳澤明或許會當場曝屍荒野。
「阿朗——」徐聲聲跟著警察到達那裡的時候,看到如此暴戾的沈思朗時,驚詫萬分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看著沈思朗頹然地從已經無力動彈的陳澤明身上起來,然後歪倒在一旁,眼底是無法言喻的狂躁和殘暴。
徐聲聲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立馬朝著那邊奔了過去,將倒在地上的沈思朗扶了起來,看到他紅腫異常的手背,不由嘆氣:「你——」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遲疑片刻後,說:「……痛不痛啊?」
沈思朗靠在徐聲聲的臂膀上,稍緩了一下後問:「以安呢?他還好吧?」
警察正把陳澤明扶起來,架著他往山路那邊的警車走去,徐聲聲看了那邊一眼後,回答道:「已經送到鎮衛生院了,蘇南在那邊照顧著呢,你別擔心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來,我扶你起來!」
也許是因為剛才那一通發洩耗費了太多精力和體力,沈思朗像是一具被掏空所有精氣神的軀殼,只能依靠徐聲聲的攙扶,緩慢走到車子旁邊。
隨後,警方將沈思朗和陳澤明一起送到了醫院。
雖然沈思朗在山頂時下手沒有輕重,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也沒有造成內出血這些嚴重的傷,經過包紮後,陳澤明便被警察帶走了。
沈思朗和喬以安分別配合警方做完筆錄後,已經快要中午了。
沈思朗配合警察做了筆錄後,就回到了喬以安的病房,走到病床旁坐在了陪床椅上,看著滿身是傷躺在病床上的喬以安,他滿臉擔憂和心疼。
「別露出這種表情……」喬以安看著他那一臉的內疚,眼裡卻沒有一絲怪罪,「我又沒死……你別一臉弔喪似的。」
「……」面對著喬以安強顏歡笑的玩笑,沈思朗卻覺得更加心痛了,他挪了挪椅子,離得更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喬以安的頭髮,神色稍緩了一下,勉力勾出一個淡淡的笑來:「痛不痛?」
喬以安眼珠一轉,說:「你說呢?」
「對不起,是我的——」
「不是你的錯!」沈思朗那個「錯」還沒說出來,就被喬以安硬生生堵了回去,「傷害我的人是陳澤明,錯的人是他,不是你!」
「可他是因為我才——」
喬以安打斷道:「不要妄圖用任何藉口來給他人的罪惡辯解,陳澤明從來都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他偏執又狂妄,是根子都已經壞掉的人,他不會痛改前非,也不會懸崖勒馬,所以,這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錯!」
喬以安很害怕,害怕沈思朗會將一切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