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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梁瓷道謝：&ldo;謝謝鄭律師撥冗跟我見一面。&rdo;

鄭天得很和氣：&ldo;應該的。&rdo;

他提起公事包，走了兩步，回身道：&ldo;不過有個事忍不住想解釋一下。&rdo;

梁瓷抬頭：&ldo;您說。&rdo;

他：&ldo;我不愛吃魚。&rdo;

梁瓷：&ldo;……&rdo;

沉默片刻她才說：&ldo;過來時容曼提了兩句關於鄭律師你的事，我就以為……&rdo;

鄭天得道：&ldo;就因為這樣，對吃魚一直苦大仇深。&rdo;

梁瓷抿嘴一笑，&ldo;那下次再有機會一起吃飯，鄭律師就不要不好意思，想吃什麼點什麼。&rdo;

鄭天得說：&ldo;可以。&rdo;

外面的天色稍暗淡，喝咖啡談事情加吃飯，花費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在梁瓷預算時間內。

雖然天天在學校上班，她很少閒庭信步，好好看一眼一路風景，感覺前兩天銀杏還一樹金黃，耀眼斑駁，今天偶然抬頭，竟然光禿禿一片葉子也不見了。

就像被學校負責養護的人一個樹枝一個樹枝挨個擼了似的，乾淨的出奇。

天很冷，這條小道也很安靜，手機鈴聲像個不速之客，劃破沉寂。

陌生號碼，梁瓷接了：&ldo;餵?&rdo;

那邊說：&ldo;是我，盛哥。&rdo;

盛哥?王鳴盛?梁瓷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因為昨天才見過，所以下意識想到他。

她反應還算敏捷，遲疑片刻，試探道：&ldo;是王總嗎?&rdo;

王鳴盛笑開：&ldo;不是說了，不要叫我王總，生分。&rdo;

說完梁瓷便不搭腔了，沉默了三秒才問：&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聽筒裡傳來的男人聲帶幾分低沉，語氣很客氣：&ldo;我聽說你們學校有很多選修課是吧，可以旁聽蹭課那種?&rdo;

梁瓷：&ldo;按理說應該都可以蹭課，也沒人會在意這種事。&rdo;

王鳴盛說：&ldo;我想跟老師學英語口語，感受感受大學氛圍，能不能幫我要個這方面的課表?&rdo;

她啊了一聲，質疑的口氣，失笑道：&ldo;現在學期末，都結課了。&rdo;

王鳴盛：&ldo;……&rdo;

他這廂一時間詞窮，下一秒又聽梁瓷說：&ldo;不過下學期的課表教務處應該已經排出來了，我可以幫你問一問。&rdo;

他：&ldo;什麼時間有空，請你吃飯。&rdo;

梁瓷皺眉：&ldo;吃飯?&rdo;

他：&ldo;你方才不幫我忙了，所以請你吃飯。&rdo;

她又笑了，柔柔的聲音透過手機很綿軟，&ldo;王總，你不用這麼客氣。&rdo;

又是王總?王鳴盛喉結動了動，耷拉下眼皮說：&ldo;要不你跟李容曼一樣，叫我盛哥吧。&rdo;

梁瓷低著頭眨了眨眼，&ldo;嗯……盛哥。&rdo;

王鳴盛嘴角立馬往上一揚，眉梢皆帶上喜色，語氣就像剛才一樣正常，&ldo;不吃飯是不想給我面子?&rdo;

梁瓷不知道怎麼說，有些著急，&ldo;不是，我是覺得……&rdo;

&ldo;既然不是就不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