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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他。
他皺著眉頭望著前方,小七竟然叫他來找他。如果不是大事,如果不是他擺不平,他也不會為難他。
小七,你為我著想,卻每次讓我為難。
老六也救過他的命。這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命債,除了以命相還,還能有什麼報答方式嗎。
他輕輕開啟收音機,把聲音調小,害怕太過於安靜,自已在過去的回憶裡變得暴怒生氣。
如月已經睡熟,歪在他的身旁,臉上有著睡熟的紅暈,身體跟著一呼一吸在慢慢的起伏。
他望了一眼,再望一眼。
心中依然無法平靜。
久遠的記憶卻隨著電臺裡的一首老歌被帶了出來。
朴樹的《那些花兒》,他們到哪去了,他們都散落在天涯。
在朴樹傷感沙啞的歌聲中,眼前浮現出老六的那張臉來。
瘦,極瘦,彷彿骷髏上蒙著皮。整個人又瘦又高,形銷骨地,面色蒼白,像只猴子,而且是生了病。
因為他吸毒。
天鑫的老六沒有什麼其它嗜好。他把所有的夢想都寄在毒品裡。
不泡妞不賭錢。混黑社會就是因為在家裡淘不出錢來買毒品,才走上黑道,因為這樣拿錢快。
他老爸給他找了份工作,一個月一千塊,每個月要等到十號發工資,等那個十號都等得痛徹心菲,跟同事奢債,說發工資就還。
發了工資,錢一到手,又立馬去買毒品了。
到最後同事不肯借他錢,他就去偷去搶,被人罵,鄙視。
工作也丟了。
到最後,索性心一橫,混了黑道。
遇見一諾的時候,還是不到二十的少年。
跪在一諾面前,鼻涕眼淚一把,跪求他收留他。
一諾不肯,對他道,我平生最看不起吸毒的。你另找他人吧。
他無話,成天跟在他後面,一次和其它幫派爭鬥,有人在暗中向一諾打了一槍,只有他看到了,替他擋了一槍。
他救了一諾,沒有死,卻知道張一諾重道義是道上出了名的,躺在醫院裡只請求他讓他跟他混。
張一諾沉思再三道,你跟我混也沒關係。首先的一條,就是不許再吸毒。
他點點頭。
一諾收了他,第一件事卻是把他送到東北的極偏遠的小山村去戒毒。
三年後才回來。
成天鑫排行老六,人呼六哥,是出生入死的一條好漢。
為了報答一諾,他幾次以身救他。
情義在血雨腥風中加濃。
一諾走的時候,老六再次因吸毒被送往東北小山村,卻在一年後走了出來,為了有更多的錢,他開始販毒。而這些,一諾並不知道,他忙著安排退出的事宜,走的時候,老六不在,一諾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託小七他們幾個要團結,他戒完毒回來,要一如既往的對老六。
不知他這次來找他是為的什麼事。
一諾把著方向盤。想起過往點點滴滴。
是的,他是個沒有傷疤的黑老大。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因此欠下多少人情債。
老六從東北小山村回來後,救過他三次。
每次都是致命的傷害,如果沒有他替他擋著,他張一諾早就死了。
一次是刀傷,兩次是槍眼。
老六認為是在報當年的救命之恩,甘心情願為他擋刀口槍眼。
在一諾的眼裡,既使是報恩,一命抵一命就夠了,接下來的兩次,是他欠的人情啊。
所以他才火急的從杭州千里迢迢的趕回來。
他不能置老六不管。
電話裡沒講得清,什麼北京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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