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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看清救我於危難之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此人年紀大概在三十左右,黑麵無須,雙目炯炯有神,顧盼生輝,身穿手工紡織的布衣,外披獸皮,從他的打扮來看顯然是這附近的獵戶。
那漢子輕輕拍了拍黑獅子的長鬃,笑著向我道:“有沒有傷到?”
我剛才從馬背上跳下之時,身上面板擦破了幾處,不過應該沒有什麼防礙,當下搖了搖頭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
那漢子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這時肅王燕興啟和手下的侍衛才尾隨而至,燕興啟慌忙來到我的身邊連連自責道:“都是哥哥的不是,讓兄弟受驚了!”從剛才的那聲虎嘯聲中,他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我向燕興啟道:“多虧了這位壯士幫我趕走了猛虎,不然胤空此刻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燕興啟拿出一千兩銀票賞賜那位大漢。
那漢子拒絕道:“我救助這位公子並非為了圖取回報!”
燕興啟見到他態度堅決,只得作罷,他們幾個剛才並未看到我命懸一線的情形,燕興啟有些奇怪道:“這蟠龍山中向來未聽聞有什麼猛虎出沒,再說那猛虎向來是晝伏夜出,怎地大白天會竄出來傷人?”
那漢子道:“在下焦鎮期乃是住在這附近的獵戶,自幼便在這山中行獵,的確未曾聽說過此地藏有猛虎的事情。”他皺了皺眉頭又道:“蟠龍山延綿四十餘里,往西與蒼洱山相連,那蒼洱山下有大秦皇室所建的百珍園,不知道這猛虎是不是從那裡逃出的?”
燕興啟點了點頭道:“回頭我倒要檢視一下,這猛虎若是真的從百珍園逃出,必要治那園主瀆職之罪!”
焦鎮期將馬韁交回我的手中,低聲道:“在下略懂相馬之術,此馬雖然神俊,可是身有暗疾,對公子來說是個隱患……”
此言一出,燕興啟的侍衛同時叱道:“大膽!你胡說些什麼?”要知道這黑獅子乃是燕興啟親贈與我,焦鎮期的這句話等於給燕興啟難堪。
燕興啟制止住手下的叫嚷,微笑道:“焦壯士說來聽聽!”
焦鎮期道:“此馬錶面看來和尋常馬匹無疑,可是眼神散亂,目光迷離,此前肯定被人下過毒藥,心智早已迷失,只要遇到突發狀況,就會馬上癲狂起來。”
燕興啟倒吸一口冷氣。這匹馬原來是別人進貢給秦皇燕元宗的,太僕朱無墨看到此馬神駿非常,私自留了下來送給了燕興啟,沒想到陰差陽錯燕興啟又將此馬轉贈給我。照此說來,獻馬之人必然有謀害燕元宗之心。
我和燕興啟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深深的驚駭。
焦鎮期掰開黑獅子的嘴巴,看了看它的牙口和舌頭,用手指挑出它唇齒間的黏液在鼻翼前嗅了嗅:“若是我沒猜錯,之前肯定有人給它吃下了神離草。”
我關切道:“還治不治得好?”
焦鎮期點了點頭:“方法倒是有,在飼料中混合兩升巴豆,讓它將體內大部分毒素排清,然後取些露甘、箬亍中和神離草的毒性,七日之後定可恢復如常!”他向我笑道:“不過這馬兒若是痊癒之後,性情比之原來還要暴烈,公子若想馴服它,恐怕要下一些功夫。”
燕興啟所關心的是獻馬之人,對這匹黑獅子的病情不感任何興趣。若不是焦鎮期說出此馬的救治方法,他肯定要下令手下當場將這匹馬射殺。
此時天空陰雲密佈,隱隱傳來風雷之聲。燕興啟看了看陰鬱的天空道:“壞了,看來要淋雨回去了!”
焦鎮期指了指西南方向道:“那裡有一條依山長廊,幾位可以到那裡暫時躲避一下。”
我們隨著焦鎮期向西南方向走去,走不幾步果然看到一條殘舊破爛的長廊依山而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