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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林伯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林伯是田氏鹽場的元老之一,在這幫工人中的威望很高,經過他的勸說,人群馬上就散開了。
我們來到鹽倉,正看到錢四海在管潮的陪同下戰戰兢兢的走出門來。
我和錢四海來到僻靜之處,錢四海長長舒了一口氣,擦去額頭上的冷汗,低聲罵道:“這幫刁民,險些把錢某的骨頭給拆了……”
我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心中暗暗發笑。
錢四海道:“多虧了平王殿下為我解圍!”
我擺了擺手道:“恐怕你的危機仍然沒有過去,那幫工人決不會甘心讓你辭退。”
錢四海顯然仍未從剛才的惶恐中恢復過來,心有餘悸道:“難道我要揹負上這許多累贅……再說他們的薪金完全是朝廷所拖欠,與我有何相干?”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幫工人已經認準了你是事情的關鍵,這些陳年舊帳自然要算到你的頭上。”
錢四海苦著臉道:“平王殿下可有良策?”
我淡然一笑,這錢四海雖然狡猾,可是論到政治上的手腕,卻難登大雅之堂。
我低聲道:“錢老闆可以先答應他們。”
“殿下可知道,朝廷拖欠的是三年的薪金!”錢四海驚道。
我笑道:“你可以利用談判之機,找到其中帶頭鬧事之人,下面的事情恐怕不要我說了吧?”
錢四海茅塞頓開,重重的拍了拍大腿道:“好,擒賊先擒王,平王果然英明!”
我看了看四周道:“錢老闆這件事情還是儘量做得隱蔽一些為好,錢用在官府身上,遠遠比用在這幫工人身上要有效的多。”
瑤如的出現在這些鹽場的工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從他們對瑤如表現出的尊敬,可以看出田氏一族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很難被外人取代。
錢四海遠遠望著瑤如的方向,目光中隱隱露出幾分怨恨,早已崩潰的田氏家族仍然成為阻礙他接受鹽場的一座大山。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錢老闆不必擔心,這幾日我就會帶瑤如返回秦都。”
我並不想在濟州作太多的停留,一是因為瑤如自從來到這裡之後,變得十分的憂鬱。還有一個原因,我身在濟州總是感到某種不安,我無法確切的證實這種不安是來自濟州還是來自秦都。
不過在沒有完成晶後託付給我的任務之前,我暫時無法離開這裡,我已經是第三次來到沈馳的茅廬。
那名童子正在院落中晾曬著松果,看到我和唐昧進來,微笑道:“龍公子又來了!”
我點了點頭。
那童子指了指房間道:“先生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午睡,不如您就在這院中等他一會兒。”
他搬來兩尊黃楊樹樁製成的矮凳,請我和唐昧坐了。為我們斟上茶水,茶色深紫,光影浮泛,還未到口,便覺異香馥郁,聞之心清神爽,我端起入口一嘗,果然是色香味三絕,甘留舌上。一會便覺身心輕快,氣爽神清。
“好茶!”我低聲讚道。
那童子不無得意的昂了昂頭道:“這叫紫雨茶,是我在後山懸崖上採摘而來,經過先生的親自翻炒,俗人很難有這種口福的。”
我呵呵笑道:“小兄弟說話好生有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位俗人呢?”
童子驕傲道:“我跟隨先生多年也學了一些觀相之術,你骨骼清奇,相貌不凡,自然不是尋常人物。”
我饒有興趣道:“你都如此神通,你家先生豈不是更加的厲害?”
“那是當然!”
我和唐昧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仍未見沈馳從房中出來,眼看就要日薄西山,如果繼續等下去恐怕天就要黑了。
唐昧等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