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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她不無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姐姐如果不是為了你,也不會落到進退維谷的地步。”
我歉然道:“清清,此事我全然不知。”
慧喬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是不是還要堅持離開呢?”
我默然不語,對我來說現在是離開東胡最好的機會,如果猶豫不決,不但是我,甚至連烏氏的所有人都將難以逃脫。
慧喬的目光由期望終於變成徹底的失望,她轉身向遠方走去,我凝望著她逐漸走遠,猛然將面孔埋入水面之下,清冷的泉水洗滌著我的神經,我清醒的認識到慧喬和完顏雲娜在我心中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可是在目前的形式下,感情對我來說只是一種奢侈品,我無法決定是否應該為了感情而放棄即將到來的自由。
長時間屏住呼吸,讓我感到一種即將窒息的窘迫,我的眼前忽然浮現了自己彎弓射殺慧喬的一幕,她的嬌軀緩緩的倒入水中,鮮血一顆顆升騰在空中,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猛然抬起頭,劇烈的喘息著,許久方才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吼。
第五十二章 衷腸
夜風送來一陣蒼涼的胡琴聲,那一縷琴聲在夜裡隱隱飄著,其聲蒼涼悽婉,讓人心中壓抑無比,一層薄雲翻騰上來,將淡月完全遮住,更顯得小鎮極黑極靜。悠揚抒緩的曲調似流水行雲般不絕於耳,低吟處恰似月光映照下,一對情侶在泉水邊相依相偎喁喁私語;激昂處勾起心中不平的憤悶與鞭撻;悲愴處又宛如硝煙散盡的戰場,屍橫遍野,滿目瘡痍。
我的心緒不由自主的被這忽高忽低,如泣如訴的胡琴聲牽動,我辯認出琴聲來自前方馬場,緩步向那裡走去。
遠遠的看到一個孤獨的背影坐在馬場的圍欄上,彎月從雲層中重新冒出,月光勾勒出他落寞孤獨的剪影,我馬上就認出他就是日間負責洗馬的那位田姓老者。
琴聲嘎然而止,那老者轉過身來,看到是我,慌忙從圍欄上下來,躬身行禮道:“主人!”
我微笑道:“胡琴拉得不錯。”
老者淡然笑道:“主人過譽了,我只是初學,閒暇的時候用來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你可是秦國濟州人氏?”我早就想探聽這老者的來歷,此時四下無人剛好是一個機會。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祖籍海西縣,距離濟州還有三百多里。”
我皺了皺眉頭,低聲道:“老伯可聽說過田循?”
老者點了點頭道:“當然聽說過,他是秦國首屈一指的富商。不過自從宣隆皇將他地財產沒收,便失去了下落。”他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難道他並不是田循?或者是他擔心我知悉他的身份以後會對他不利?
我故意試探道:“聽說田循和他的兒子田玉麟都被充軍到了北疆。”
老者道:“我也聽人說過,可是大秦北疆苦寒,他們父子享慣了富貴。焉能受了那種勞作之苦。”
“聽說田玉麟因為殺人,已經逃離了北疆。”
老者笑道:“主人好像對田氏一家十分地熟悉。”
我微笑道:“我是因為聽到你也姓田,所以才聯想起他們父子的事情,當初我在大秦之時,和田玉麟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老者的目光宛如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我對他越發產生興趣,這種沉穩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一上普通的奴隸的身上,即便他不是田循,他地來歷也一定非同尋常。
我遙望夜空輕輕嘆了一口氣,感嘆道:“不覺間。我已經在這東胡羈留了半年之久,越發的思念故鄉的一草一木。”我轉向老者道:“你想不想回去。”
老者佝僂首肩背,目光迷離望向正南的方向:“葉落歸根,老奴已經是行將就木之年,自然想返回故土,可是恐怕有生之年,這個願望難以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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