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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胸中難免芥蒂,說話也冷冷淡淡的,場面上倒還過得去,沒到一開口就噎死人地步。
尤曲鐵聲音微弱嘶啞,精神萎頓,頭腦卻是清晰,正在詳細講述自己那夜的經歷。
而能夠說的,不過是他在屋頂居中策應,聽到屋內有打鬥聲音響起的時候,身後消無聲息襲來一道惡風,對方武功高強,雙方過了五六招,對方忽然好整以暇開口笑道:“你功夫不錯,想來體力也不錯,他們全都留下了,你留點零碎再回去。”
說話的同時,刀光大漲——他躲開了頭面,就看見自己揮劍的手臂高高飛揚。
然後忽然失了重心,這才發現漫天血雨,右邊身體一輕,站立不穩,原來自己已經丟了一條手臂!
顧不得一切,跌跌撞撞逃走,砸開一家藥堂——也不管大夫嚇得體如篩糠——胡亂包紮,到臨時落腳的客棧,一頭栽倒。
柴廣川本來醉著,被血腥味兒弄醒,一見師弟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神色委頓,既驚且懼。尤曲鐵支援著說了幾句話,昏迷前特地提醒:“他們中了埋伏都被擒住,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帶我去找師父,解救他們!”是以柴廣川天一亮立刻飛鴿傳書給師父,並將師弟綁在自己身後,策馬一路狂奔,中途換馬不換人,足足疾馳了一日一夜。
他倆中午來到這個鎮,尤曲鐵不見清醒,病情反而嚴重得無法再經受顛簸,柴廣川只好停下來尋覓大夫,眼見著一個個大夫束手無策,急怒之下這才有了之前那些舉動。
柴廣川求助的是自己師父,而這三位齊齊趕來,只因柴廣川、尤曲鐵、以及被擒生死未卜的另外四名師兄弟,分別是這三人的徒弟,徒弟出了事,做師父哪能不急著過來為徒弟撐腰?
聽完柴廣川老老實實的話,大師父也明白自己錯怪了人,只是拉不下老臉道歉,當著王謝的面,劈頭蓋臉罵了柴廣川一頓。
這叫什麼?這叫變相賠不是,王謝心領神會,眼見大師父罵人罵得都快沒詞兒了,他若是一打圓場遞臺階,此事就算揭過去。
雖然裴回把這頁翻篇兒了,林虎峰也翻篇兒了,王謝能這麼輕易揭過去麼?
必然……能。
——以退為進還不容易。
察看尤曲鐵傷口,重新斟酌一番,開了藥——既然越陌都將解藥送過來了,他也就摻和著用上,以清餘毒。又和烈陽幫這幾位討價還價一番,彼此心裡都有了計較。
王謝起身告辭,留對方商量他的提議。
出門,經過裴回的房間時,見門沒關,有個小童兒站在屋裡,正拉著裴回說話,蘋果臉上兩個大酒窩,笑得甜美。裴回背對著房門,看動作是在點頭。
“……我一見哥哥就覺得哥哥像親人一樣啊,哥哥,你別叫我伏世雨了,就叫我小名雨點兒唄。”
王謝發誓他絕對不想偷聽,他只是要從房間門口經過,打算下樓而已,但是小童兒說得眉飛色舞,聲音未免大了些。
林虎峰叼著塊青果涼糕,從一樓往上走,正好和下樓的王謝打個照面,嚇了一跳。
無他,只是王謝的表情……好像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甚為怪異?
“重芳,你牙齒痛?”
“沒,沒。”王謝“變臉”只有短短的一霎那,隨即笑道,“今天暫時先不出發,虎峰可以在鎮上逛逛。”
“是啊,我想跟容翔逛逛。”林虎峰吞下涼糕,“他和小孩兒說完話了沒?”
“你認識?”來這裡一晚就認識熟人?王謝心中警鈴大作。
“昨天動手的由頭,就是他們。這個小孩兒也被那小子欺負了。”林虎峰食指點了點柴廣川原先房間,“那小子把人推一跤,我和容翔過去扶,然後就這麼交了手,那小子打不過我。”
他把嘴裡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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