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有人竟然在這棟樓下放煙花。

趙姮有些不可思議，她看向周揚，笑著說：&ldo;前天晚上，我房間樓下也有人放煙花。&rdo;

&ldo;你們小區能放?&rdo;周揚問。

&ldo;當然不能，保安後來把人拉走了。&rdo;趙姮頓了頓，&ldo;等煙花放完才拉走的。&rdo;

周揚笑了笑，朝樓下一抬下巴，&ldo;等著看看我們這的保安什麼時候來。&rdo;

等待的時候，煙花一次次綻放，也許是看到這邊有人突破了桎梏，遠處的人也跟著放縱，又有煙花在天空盛開，一近一遠，交相輝映，似在慶賀這繁華盛世。

冬去春來，煙花半醒。趙姮感受著拂雪而過的寒風，深深地吸一口熱鬧的煙火氣。

她指著樓下說：&ldo;來了。&rdo;

物業姍姍來遲。

周揚道：&ldo;都快放完了。&rdo;

&ldo;說不定他們也想看。&rdo;

周揚看向她，牽了下嘴角。

&ldo;啊。&rdo;趙姮輕輕地叫了下，轉身跑到灶臺前，把小火關掉，周揚跟了過來，趙姮看了他一眼，說，&ldo;把火給忘了，幸好鍋沒焦。&rdo;

她重新倒上菜油，身後長發被人輕輕地束起。

趙姮頓了下。

周揚慢慢將她的頭髮拂到後面，手指圈住發束，再把皮筋套上，將發束穿進去。

他第一次做這事，以為很容易，可穿進一點後，一小縷頭髮就逃了出來。

他停了一下，鬆開皮筋，重新梳理這一頭栗色長髮。

手指碰到趙姮耳下，趙姮微微動了動。鍋裡的油微熱，她怕又要燒過頭，將火關小了，她繼續等著。

後頸處，粗糲的手指一下一下、小心的擦過，將她的髮絲仔細收攏，她幾不可察地顫了下。

周揚注意到了他手指碰到她後頸時，她敏感的顫抖。他頓了頓，見身前的人似乎要轉頭，他低聲道：&ldo;就紮成一束?&rdo;

&ldo;……嗯，&rdo;趙姮說，&ldo;垂下來的一束就行，隨便綁一下。&rdo;

周揚笨拙地替她綁好，最後又給她梳了幾下辮子。&ldo;好了。&rdo;他說。

油鍋已經很熱，趙姮端起菜盤準備開炒，提醒他：&ldo;小心油，你過去點。&rdo;

周揚手掌撫過她頭頂，他退開幾步。

廚房裡立刻油煙沸騰。

趙姮很久沒下廚，手藝並沒生疏。菜香味升起來的瞬間，她想，她是很喜歡這煙火氣的。

炒完菜，她解下圍裙，周揚說：&ldo;給我。&rdo;

她把圍裙給他，周揚拿去放好。兩人坐下吃飯，華僑華人春晚也開播了。熱鬧歌舞聲中，一桌飯菜漸消，誰都沒提裝修款的事。

湖南衛視的春晚結束前，周揚將趙姮送到御景洋房門口。趙姮的辮子已經拆了，長發舒軟的垂落著，風吹起幾縷，她撫了撫，雙手插回大衣口袋，&ldo;到了，我回去了。&rdo;

周揚點頭，看著她走進小區。他沒騎那又小又紅的腳踏車，一路慢慢往回走，半途抽支煙，越走越熱，他把夾克拉鏈拉下來一些，扯了扯毛衣領口。

接下來幾天，他跟老蔣幾人忙於正事。裝修工人中許多都是夫妻檔，他們在替小業主們裝修時，多多少少能跟對方聊上幾句，這回要討債，妻子一方出力不少，她們透過手機在業主前極有技巧的搬弄了一會兒是非。

等到大年初五的傍晚，裝修公司老闆女兒的公公婆婆在五星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