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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賦稅弄乾淨了,皇上嚐到了甜頭,不肯放過自己了!
“皇兄……”李允堂為難地說,“臣弟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了……”
皇上和藹地說:“不要怕,你有皇兄撐腰。”
其實對皇上來說,重查青…樓的賬實在是李允堂給他的驚喜,當初讓他做扶風,真的就是想以他小霸王的性子和親王的身份來鎮壓那些鬧事的紈絝子弟,治理京城風氣,沒想到還真把青…樓整頓了一番。而知人用人是做皇帝的必要能力,李允堂有這番能力,皇上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李允堂覺得這次必須要為自己爭取,否則後頭沒完了!他一咬牙,道:“既然皇兄說了為臣弟撐腰,臣弟就試著動一下賭坊。不過……”
皇上挑眉,“不過什麼?”
李允堂離開椅子,單膝跪下跪下,道:“皇上知道賭坊背後的勢力比青…樓更甚,縱然臣弟是親王,但畢竟年紀輕、根基淺,所以想著在整理完賭坊後,請皇上恩准臣弟回封地住段時間,以避風頭。”
皇上想了想,說:“行。”
雖然皇上同意賭坊的事完了之後讓李允堂回封地,但是李允堂並沒有鬆口氣,反而更揪心了。賭坊一貫以來都涉黑,自己會不會被人下黑手幹掉?
太后留了他們吃晚膳,吃過之後稍作休息,李允堂就帶著老婆和老孃告辭回府了。
在回去的馬車上李允堂一直愁眉不展,連衛望舒都看出來了,不由問:“怎麼了?皇上跟你說什麼了?”
李允堂看了她一眼,覺得是不是要跟她說一說,或許她有好點子呢?但馬上又否決了,難道自己沒她就不行了?!
李允堂拉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眼外頭蕭瑟的落葉,想著,深秋果然是來了。
衛望舒把他複雜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見他不說話也不惱,倒是同他一併掃了眼窗外,說:“天要冷了呢,府裡頭得多備些暖爐和碳,棉衣也得做起來了。”
她的聲音輕柔綿軟,就跟一潭春水似的,能融進人心裡面!這種話李允堂從沒聽人說過,他母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自然也不會惦記這些事。而如今聽衛望舒說出來,讓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成家了。不再是那個能在後宮裡跑來跑去的王爺了,離了宮、分了府,他有自己的家了……
這種感覺太陌生,又好像……挺美好的。
“嗯,都你看著辦吧。”李允堂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不敢看衛望舒的眼睛。
衛望舒隨手把垂下的頭髮攏到耳後,輕柔地說:“好。”
她今天穿了件罩紗的杏色底繡梅紋宮裝,髮飾不多但精緻,妝容亦是端莊大方,美而不豔。她總是能把分寸拿捏到剛剛好,她永遠會把自己擺在一個正確的位置,說話做事亦是再符合身份不過……除了在他面前。
想到這裡李允堂自己都愣了一下,是啊,在別人眼中完美的她,為什麼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麼無賴,而且從不掩飾自己的缺點。
回了府,靜太妃倦了,回了自己的滿庭芳,李允堂也跟著衛望舒去了榮華院。說起來,不管衛望舒心裡怎麼想,總歸她已經是吳親王的王妃,兩人已被綁在了一條船上,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如果要動賭坊,似乎應該跟她打個招呼的。
當然還有一點是因為衛家手握兵權,跟他這個無實權的親王不同。賭坊的人或許不怕他這個吳親王,但一定會忌憚衛家!衛老爺子鎮國公的名號可不是隨便喊喊的,衛望舒上一輩的幾個叔叔都在軍中擔任要職,下一代的衛羲現如今也是炙手可熱的包衣佐領,更不說太后還出自衛家。
真撕破了臉面的時候,往往還是看誰的拳頭更硬,所以京城裡還真沒人敢明著得罪衛家的。
李允堂沉吟,要動賭坊,是不是得先去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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