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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鴻煊按著怒氣：&ldo;你不會封住她的嘴嗎？&rdo;

吳茱萸被他這麼一掃興，哼地推開他：&ldo;封嘴有什麼用，要讓一個人不說話，最好的法子是吃了她。&rdo;

於是接下來，蕭鴻煊眼睜睜看見她手裡的蛛絲直接穿透了吳琬琰的喉嚨，她果然張嘴瞪眼，發不出聲音了，還在無謂地掙扎著，如同蠶繭一般吊在房樑上擺動，小太后突然沒了蹤影，他看見一粒紅豆般的毒蜘蛛順著垂地的蛛絲爬上吳琬琰的屍身，從她的脖子開始，溶解吸食，連骨頭都不剩下。

吳琬琰也許很痛苦，但動彈不了，發不出聲音，那毒素把她化為軟綿綿的一攤血水肉泥，毒蜘蛛處理得很快，指甲蓋大小的身體竟沒有變化，蕭鴻煊不禁納悶都吃到哪裡去了。

他不怕殺人，自父王被陷害而死後，他從戰場上的死人堆裡爬出來，更是曾揮劍斬下背叛他的下屬的頭顱。

他也不覺噁心，這些比起他從小到大見識到的人心醃臢，其實也不算什麼。

可是這隻毒蜘蛛的進食方式實在冒著一股精緻的詭譎，他看見她又恢復少女之姿，還在舔舐著嘴角，似乎意猶未盡。

&ldo;這吳家姐妹倆的肉都不太好吃，一個發苦，一個發酸。&rdo;

蕭鴻煊想到她剛剛的所言所行，很是不解：&ldo;你既想吃她，在你的德音殿吃就是了，何必找到朕跟前來，這樣大費周章地誅她的心。&rdo;

吳茱萸總算盡興了，聽到他這麼問，也不生氣：&ldo;那樣太沒意思了，她說我發瘋，我也要讓她發瘋，這樣才算以牙還牙。&rdo;

蕭鴻煊不知是讚嘆還是生懼：&ldo;你還真是睚眥必報。&rdo;

吳茱萸並未收斂，反而愈發得意，朝他微微揚起下巴：&ldo;你怕了？&rdo;

蕭鴻煊淡然望她：&ldo;朕說過，從不知何為怕字。&rdo;

吳茱萸打量他兩眼，滿意地點點頭：&ldo;嗯，看來你果然有意思，今日既已讓你知道我吃人不是說說而已，也算不枉費一番折騰了。&rdo;

眼看著她大搖大擺地離開，蕭鴻煊環顧著與來時無異的水榭，誰能猜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曾在這裡被噬咬殆盡呢？

他回到岸上，對大太監道：&ldo;吳家小姐方才不慎落水了，你命人打撈一下。&rdo;

大太監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忍下心驚，應了一聲是。

翌日早晨，柳鶯給小太后梳頭，想起昨日之傳聞，還是心有餘悸：&ldo;太后，奴婢去打聽了一下，太監們打撈了一夜，都沒找到吳家小姐的屍首。&rdo;

吳茱萸懶懶地應聲：&ldo;哦，大抵是被湖裡的魚吃光了吧。&rdo;

她說罷，習慣性地舔了舔唇，把新抹的胭脂膏子吃進去了大半，柳鶯不得不替她補上些，想起傳言，嘆道：&ldo;這吳小姐臉皮可真薄，您不過在皇上面前嘲弄了她兩句，她就想不開跳湖，何必呢。&rdo;

吳茱萸輕哼一聲，跟著瞎謅：&ldo;在德音殿還跟我大吼大叫，到了皇帝面前就要死要活，你猜她何必。&rdo;

柳鶯腦子立馬轉過彎來，這些伎倆她在宮闈裡聽得多了，想吸引皇上注意，要麼在花園招蜂引蝶，要麼唱歌跳舞，什麼都不會的則是當著他的面落個水摔個跤什麼的。

她嘖嘖嘴：&ldo;原來如此，可惜她玩過了頭，送了性命。&rdo;

吳茱萸對著菱花鏡朝她一睨：&ldo;可惜什麼，才不可惜。&rdo;

柳鶯忙順著她：&ldo;是是是，不可惜。太后，您看今日這靈蛇髻梳得還滿意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