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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鴻煊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小太后極其大膽地送上芳吻,唇舌相依間,他感覺一股清涼流入自己的喉頭,等她鬆開自己,才被嗆得扶牆咳嗽。
比起倫理綱常,他更噁心這個妖物不知灌了什麼東西給他。
&ldo;下次想暗算我,記得用高明一點的方式,若讓我覺得無聊了,我才不管後人如何評說,只管取你的命。&rdo;
這個迤然俯視的少女正眉目帶笑地說出這樣冷冰冰的話,蕭鴻煊望向自己的左手,黑紫色正慢慢褪去。
他蕭鴻煊生平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威脅,但現在他不得不當真了,他知道,這個妖孽完全可以說到做到。
&ldo;朕知道了,你的身份朕不會聲張,也請你暫時安分,莫傷無辜,你想怎麼玩,朕自會奉陪。&rdo;
吳茱萸走到那被兵器毀得差不多的牆面前,抬手拔下一桿,扔在地上:&ldo;那是自然,我如今只想跟你過過招,濫殺無辜沒什麼意思,毫無快感。&rdo;
她輕輕鬆鬆把那些直直戳進牆裡的長杆兵器拔乾淨,拍拍手上的灰塵:&ldo;記得讓人來修繕我的寢宮,昨天那扇門也被你撞得鬆動了,風一吹就嘎吱響。&rdo;
蕭鴻煊想到之前的事,胸口又疼了起來,只能咬著牙回一聲好。
吳茱萸打著哈欠,輕輕抬手:&ldo;行了,跪安吧,皇帝。&rdo;
蕭鴻煊憋屈地匆匆離開,徑直回到紫宸殿,剛進殿門,便讓大太監悄悄去元真觀請國師來。
不久,一位身著素色道袍的道士秉著雪白拂塵自宮巷而來,步履輕盈,如同翩然而至的白鶴。
他剛踏入紫宸殿,便看見迎面飛來一個青玉鎮紙,他雖一向面無血色,反應倒還靈活,身子一偏,那鎮紙便砸在了門上,裂成了兩半,落地兩聲脆響。
&ldo;皇上息怒。&rdo;
隋遠鶴理了理道袍,朝那面帶焦色的皇帝行禮:&ldo;貧道知道皇上所急為何事。&rdo;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蕭鴻煊眸色冷極,慢條斯理地開口:&ldo;知道?你說來聽聽?&rdo;
隋遠鶴拿拂塵指了指德音殿的方向:&ldo;宮闈有妖物作祟,先帝發喪時,貧道進宮作法超度,曾與那妖物有過一面之緣。&rdo;
蕭鴻煊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ldo;你既早有發覺,為何不除掉她?朕賜你國師之位難道就是讓你整日縮著腦袋隔岸觀火嗎?&rdo;
隋遠鶴面目清冷,仍是不緊不慢地回答:&ldo;皇上有所不知,當日,貧道看出此妖絕非尋常,若是貿然打草驚蛇,唯恐引來大禍,便在暗地裡用緝妖鈴試了一試,結果即便是作為元真觀寶物的緝妖鈴,於她而言不過是暈眩一下而已。&rdo;
蕭鴻煊想起那日,的確見那妖物暈眩之後談笑自如,還能潑他一身茶,看上去絲毫未得傷損,他皺起眉頭:&ldo;難道你就奈何不了她麼?&rdo;
隋遠鶴沉靜片刻,抬眸望向他:&ldo;皇上可知,這緝妖鈴是師父傳給貧道的,只可惜尚未來得及把全部口訣傳授,他便因口業獲罪被您流放,如今這緝妖鈴雖有神通,貧道只能使其發揮兩分的效用,故而對此妖威力甚小,倘若由師父回來降妖,便有極大勝算了。&rdo;
蕭鴻煊的臉色如同烏雲密佈暗藏雷霆:&ldo;哦?這麼說來,朕還真得免了你師父的罪、請他回來不可了?&rdo;
隋遠鶴垂下眼簾,緩聲應道:&ldo;依貧道之見,正是。&rdo;
&ldo;隋遠鶴,你是不是覺得,朕已經被那妖物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跪求你師父回來降妖?&rdo;